吧。”既然不能救母后出冷宮，那還不如一死了之，免得每日都海在愧疚和自責中。
“哼！”東方冥天冷笑的看著他，“你認為殺了就可以化解我心中的仇恨？不，我不會殺你，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而我，不想因為你們這些……”他微微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我會留著你，你以為死是那麼容易的麼。我要你們活著，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冷冽不帶半點感情，黑曜石的墨眸眸底深處閃過徹骨的恨意，卻不是對他東方煦。“那個人犯下的錯，就讓你們來替他償還罷。你母后當年是怎樣對我，怎樣對我母親的，如今，便讓你來替她償還。你說，當年你母后將我母親送到軍營充當軍妓，那樣羞辱她，折磨她。你說，我現在也將她送去軍營，如何？”
他這分明不是商量，而是肯定。
東方煦俊臉剎那間血色盡失，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俊美冷酷的男子，他真的是那個善良的依賴他的小阿天麼。
“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不過，你母后，那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別人。”說罷，手一揚，便見一道黑影出現在他面前。
“主上，您有何吩咐。”
“將他帶下去，與三賢王他們關押在一起。”
“是！”
正文 第343章 叛軍如何處理
太子東方煦被帶下去，他身邊的貼身內監小卓子自然也跟著一併被帶下去了。祭祀臺上便只剩下東方冥天和鳳曦兩人，鳳曦微微抿了下嘴角，微笑道：“你到底還是下不了手。”她相信，若是以他東方冥天戰場上對付敵人的雷霆手段，他定是下令直接處斬了。
而他，卻只是下令將太子東方煦和三賢王東方澈，還有少年離王東方離暫時關押起來。他到底是心軟了吧，東方離一求情，就放過東方澈，而東方煦就因為曾經幫過他，他便不殺他。
東方冥天，縱然他曾受過那麼多的傷害，他內心深處，仍是存著一絲善良，仍是有著一顆柔軟的心。只是，他外表表現的太過冷酷，殘情，掩蓋了他內心深處的善良和柔軟。
“殺了他，他不過痛那一下，死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留著他，他才能體會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遠比肉體上的痛苦來的實在。”他聲音低沉，不帶半點感情，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說道。
“哦！”鳳曦不置可否。
他聽出她沒有說出來的質疑和嘲諷，緊緊抿了抿唇，沉默半晌，方才道：“我就是要讓他活著，活著才能體會我當年親眼見到母親被那些禽獸凌辱的屈辱和痛苦，那種無能為力，沒有能力救母親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痛苦。若是現在殺了他，我再怎麼折磨皇后……就算我以牙還牙，將她當年加諸在我母親身上的痛苦全部還給她，沒有人看到，那我的報復還有何意義？”
鳳曦挑了挑眉，質疑的看著他，清淺的嗓音不帶半點感情的道：“是麼。你這是在說服我，還是在說服你自己。真到了那一刻，你是否真的忍心那樣做。嗯！我相信你說的以牙還牙，你會將皇后丟去軍營充當軍妓，償還當年她欠下你母親的債。不過，你是否真的做得到，讓東方煦親眼看著他的母親受辱。”
他若真的那樣做了，她就相信，他還是那個他。或許，那樣做太過殘忍。但，皇后當年對付一個尚只有三歲的小男孩便使用那種殘酷殘忍到極致手段，又何其不殘忍。東方冥天他若真的那樣做了，她也不會看不起他，他不過是替他的母親報仇罷了。他與皇后當年的行為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皇后那樣狠毒，殘忍，心如蛇蠍的女人，死不足惜。
她對付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尚且能使出那樣殘酷的手段，千里追殺，他如今以牙還牙，不過是再正常不過。
“我為何要對他心慈手軟。曦兒，你不要再激我了，我知道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去做，我自有分寸。東方煦，他若是連那點打擊都承受不起，即便我願意放過他，他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
當年，他尚且只有三歲，親眼看著母親受盡屈辱而死，他尚且可以被仇恨支撐著苟且活下來。他東方煦若是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了，那又能怪誰。
“我不是不懂得知恩圖報，我本顧念他當年對我的幫助，只不過，他對我的那點恩惠，早在他的父皇母后對我的追殺中磨滅了。他對我的恩，早已被他的父皇母后加倍討回去了。”
“……”你若真能這樣想就好了，怕就怕，你只是嘴上說說。一旦真的那樣做了，你仍是心存內疚，仍會心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