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世子,他也會得那一場怪病,會廢了這一雙腳嗎?”
一連串的質問,問得王爺啞口無言,他雖怒錦孃的不敬,但她所言句句如尖刀一樣正戳在他心口之上,庭兒的病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他也仔細查過,但並未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何況,當年小堂也才十四歲,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又能做什麼呢?莫非……真像庭兒說的,與老二有關?
當年,自己正與王妃鬧得厲害,王妃發了氣就住進宮中別苑,與劉妃娘娘在一起不肯回府,又誤會婉兒對自己不忠,讓自己好不氣腦,那心思就全撲在王妃身上,根本沒有顧著府裡,可是沒想到,庭兒突然就發病了,而那時老二好像是跟堂兒走得近,而且,這麼些年來,老二對堂兒的關注度似乎也超過了一般的叔侄,原以為他只是用心輔佐下一任王府繼承者,而他又是博學之人,有他相助,對堂兒的學識也有幫助,所以……可是,庭兒說的真有幾分道理啊,老二年少時便心機深沉,曾經也動過搶世子之位的心機,只是老太爺那會子手段嚴厲得很,很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掐斷了他的想法,自己才能順利承爵……
莫非,他那心思從來就未熄滅過?但堂兒也是自己的兒子,堂兒承了爵,對他也沒多大的好處可得……
這是這念頭一起,便在心裡烙了個印,糾結著很難消磨得掉,興許,庭兒說的是對的,自己以前查的方向就錯了呢。
錦娘見王爺臉色先是極黑,後又陷入沉思,想來自己冒著大不諱說的這一番話見了些成效,正要繼續再說,冷華庭將她一扯,對她翻了個白眼,錦娘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推了他往外走。
王爺畢竟是長輩,又是這府裡身份最高之人,剛才自己那一番質問雖說佔了個理字,態度實實無禮,但王爺既是肯不再計較,自己也就得給他一個臺階下,若再說下去,王爺臉上必是掛不住的,所以相公才扯了自己走。
剛走出門不久,便看到王媽媽自偏房裡出來,像是向後院去,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後院不是王妃關壓劉姨娘的小黑屋子麼?王媽媽這是要去做什麼?
她不由腳步就放慢了些,冷華庭不解地回頭看她,錦娘便附下身,在他耳邊道:“娘屋裡定然有不少老鼠,咱們幫她捉只大的出來好不?不然,一點子事都瞞不住,總有人搞鬼,連說幾句體己話都不行呢。”
冷華庭聽了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得到王媽媽正拐進後院門的一片衣角,他勾住錦孃的脖子,也在她耳邊說道:“那咱們就去那邊看看風景吧。”
切,天寒地凍的,能有啥好看,不過錦娘也知道他的意思,便推了他往那邊大樹下去。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王媽媽便從那后角門又轉了回來,自偏房的門又進了王媽媽屋裡,也不看她拿什麼東西,但不過幾分鐘後,便聽到一聲淒厲的哭喊:“堂兒……我的堂兒啊,放我出去,我要找堂兒,王爺……王爺,咱們的兒子是不是出事了啊。”
那聲音正是從後院小黑屋裡傳出來的,王媽媽果然是去送信了,王妃將劉姨娘關了兩日,定然是沒有告訴王爺的,劉姨娘正好趁著王爺在家時鬧,好減了刑罰,又可以在王爺這裡裝會柔弱,搏得王爺的憐惜,還可以趁機告王妃一狀,這個王媽媽,她究竟是站在誰的一邊,不是服侍過王妃很多年了麼?怎麼能出賣王妃呢?
劉姨娘那哭聲太過悽哀,聲音又是拔高了好幾度的,王爺就是個半聾子也能聽到了。
錦娘便推了冷華庭往回走,這一齣戲,她要看王媽媽在一邊怎麼陪著唱。
王爺正在詢問劉姨娘的事,卻見錦娘推著庭兒又回來了,不由有些詫異,冷華庭卻是神色自若地對王妃道:“娘,你說過要做酒悶酥鴨給庭兒吃的,庭兒不回去了,要吃了再走。”
王爺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先前兩父子還為這道菜爭來著,唉,怎麼一下子又吵了起來了呢,庭兒可是好不容易肯對自己親近些的……
“小庭快進來,你娘可是難得進廚房一回呢,咱們父子一會子還喝一點酒,好久沒有和小庭一起用過飯了,爹爹還真是懷念你小時候呢。”王爺的話語裡聽不出半點不豫,似乎剛才的衝突然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王妃原也是黑著臉的,這會子見到小庭和錦娘進來了,也是緩了臉色,對小庭道:“是啊,小庭,娘這就去給你做菜去。”說著又看了錦娘一眼,錦娘立即明白她是想讓自己陪著進廚房呢,看那樣子,像是有話對自己說。
這是王媽媽又自後堂走了出來,見王妃要去廚房,忙笑道:“哎呀,主子是要做鴨麼?才奴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