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華庭聽了便道:“我管她是哪個院子裡的,我院裡的全是你們塞進來的,指不定都是用來陷害我娘子的,這會子我肚子痛,我要出去。”
說著,也不管屋裡人怎麼看他,推了輪椅就往外走,錦娘便要幫他推,二老爺卻是及時說道,“冷侍衛不是在麼?讓他來服侍小庭吧,侄媳,有些事情,還是大家當著面說的好。”
錦娘冷冷地看了二老爺一眼,心想,這老狐狸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害到自己呢,這會子出去,也確實不妥,總要看他們究竟用的是那顆棋,用的什麼法子害自己才是。
外面冷謙閃身進來,推了冷華庭出去了。
錦娘一時感到好不孤寂,又覺得好疲憊,身心都很累啊,在這府裡,太多的陰謀算計,太多的風刀霜劍,簡直防不勝防,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和妖孽兩個,一起自在又開心的生活呢?
“你接著說,若是有半句虛言,本王打斷你的狗退。”王爺指著那廚子說道。
那廚子聽了低了頭道:“奴才真不敢妄語啊,此乃人命關天的大事,奴才說錯半句,便會害死人的,今兒一大早,真是二少奶奶屋裡的那個金兒來過廚房,而且,正是在奴才做點心的時,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手腳,奴才自己是萬萬沒有起過那害人之心的。”
錦娘聽了又想笑,果然金兒是有問題的啊,自己讓張媽媽盯了她好多天,只想著不讓她在自己院裡弄妖蛾子就成,沒想到,她倒是把手伸進王妃院子裡來了,還真是個利害的丫頭呢,任誰也想不到,她能有本事,在王妃院裡下毒。
王爺聽了便靜靜的看向錦娘,錦娘神色坦然地回望了過去,若是這次,王爺真中了那起子小人的計,要懲罰自己,相公他……他會如何呢,她突然感覺好悲涼,心裡一陣陣地抽痛,若是自己不在了,他會如何呢?若是自己真的穿越回去了,他會捨得麼?若自己真被人害死了,他會很傷心,很傷吧,可憐的相公,難道錦娘與你真的只是情深緣淺麼?
王爺看到了錦娘眼裡的悲哀,看到她眼裡的一抹淒涼和無奈,心裡微酸,給錦娘遞了個安撫的眼神。
今天這事,就算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錦娘那又如何?錦娘是小庭最心愛最在乎的,就如自己在乎王妃一樣,就算是王妃負了天下人,王爺也只信王妃,同理,就算錦娘做了再大的惡事,王爺也會幫小庭護著她,何況,錦娘進府這麼久以來,何曾做過一件惡事,如此善良又聰慧的女子,怎麼可能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他們不知道,錦娘才是王府的救星,昨兒小庭已經對自己說了,錦娘認得那奇人留下的圖,簡親王府想要繼續富貴下去,只有錦娘才能幫到,他們陷害這個,陷害那個,不知道錦娘是自己和小庭的逆鱗,任誰都不能傷害的嗎?
一會子,兩個婆子去將金兒押了來,手裡還拿著在金兒屋裡翻出來的一小包砒霜。
金兒進來後,一臉的惶然失措,二老爺不等她跪下便喝道:“可是你在世子點心裡下了毒藥?”
金兒抬了眼看二老爺,一雙眼亮清澈的眸子滿是恐慌,眼裡升起層水霧,讓人看著便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她沒有回二老爺的話,而是呆怔地看著王爺。
二老爺見她半晌也沒吱聲,不由氣急,又喝了一聲:“你這賤婢,老爺問你話,是不是你在世子爺的點心裡下的毒藥?再不回答,老爺我劈了你。”
金兒被二老爺嚇得脖子縮了一縮,緩緩地轉過頭來,似乎才看到二老爺一般,好半晌,她才幽幽地說道:“你不是老二爺麼?如此大聲兇奴婢做甚?這裡是王府,不是東府,奴婢的主子是王爺和王妃,王爺在,二老爺您問的哪門子的話?”
二老爺被金兒這話問得一滯,氣得就要上前去踹金兒,王爺見了冷聲說道:“老二,你好像喧賓奪主了,這裡,我還在呢,你急什麼。”
二老爺聽了只好忍了怒氣,狠狠地瞪著金兒,那邊二太太卻回過頭來,瞪了二老爺一眼,二老爺眼神微閃,像是明白了什麼,便沒再作聲,二太太又轉過頭,眼神凌厲地看著金兒。
“金兒,這廚子說,你今兒早上在他做點心時,到了廚房裡,在世子所吃的點心裡面下了砒霜,可有此事?”王爺語氣平和地問道。
“回王爺的話,金兒從沒有做過害人之事。”金兒恭謹地回道。
“那你屋裡搜出的砒霜又是怎麼一回事?”王爺緊跟著又問。
“奴婢不知,奴婢屋裡並無砒霜。”金兒看了一眼那小包藥,淡淡地說道。
“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