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針對她來的,更忘了錦娘是在受她的連累,抿了抿嘴,也附了一句:“我家老太爺昏潰了才聽任爹爹幹那事,這世上哪有奴婢扶正的道里,不是找了話柄給人說麼?”
錦娘聽了那個氣啊,人家說說就是了,當不聽見就好,她自己還要火上澆油,怕這臉丟得不夠麼?但當著外人的在,她又不想與芸娘針鋒相對,不然,只會是更加讓人看戲,她乾脆離芸娘遠一些,站到王妃身邊去了。
王妃卻覺得錦娘受了委屈,見她過來,便戳她腦門子道:“你傻呼呼地跟她站一起作甚,在府裡頭時,她何時當你是姐妹過,這會子自己不尊孝道,當著外人的面,連婆婆也敢頂的人,能說出什麼好話來,你自好生呆在為娘身邊,別再沾惹她了,沒得受了連累,她還以怨報德呢。”
芸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連錦娘這一個同盟也趕走了,不由更氣,一看自家婆婆嘴角含了絲得意,她便衝口說道:“哪裡是我不肯孝敬公婆,實是生平不幸,嫁了個……嫁了個耍妓玩童之人……”到底覺得說出來自己也沒臉,還是頓住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屋裡都是精明人,她只漏些音,人家便想轉了,不由也有些同情她來,這一屋的女人便是身份尊貴的,個個都是大婦的身份,就是那沒嫁的,將來也只會做人正妻,對小妾通房的很是忌恨,如今再聽童孌之事,更加鄙夷,一時看寧王妃的眼神又變了幾變。
冷婉一直沉默著,這樣的場合不適合她一個待嫁的女子說什麼,這會子見自己孃親氣得快要昏潰,不由小意地扯了扯芸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芸娘正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見冷婉扯她,她便隨口說道:“扯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什麼了麼?你哥原就是那樣……”
“嫂嫂,我哥沒臉,你就風光了?別忘了你是我嫂子呢。”冷婉忍不住截口道,見芸娘還待再說,冷婉氣不過輕哼道:“我哥哪裡是你嘴裡說的那樣,你不要在外亂說汙他名聲了,快去給娘道個歉去,可別忘了,你如今是寧王府的世子妃。”
芸娘聽了不由氣急,沒想到了向與她還算友好的冷婉也當眾呸她,不由氣紅了臉,衝口就對她說道:“你也來編排我了?以為你自個兒就是個好的呢,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有事沒事就往簡親王府跑,還不就是看中了簡親王府的三公子,想與他私會麼?你當你就是個好的呢。”
冷婉可是在京城裡享有清譽的郡主之一,向來就是才貌雙全,知書達理的美名兒,這會子被芸娘如此一說,又羞又氣,扭了身子就伏在寧王妃懷裡哭了起來,寧王妃聽了再也忍不住,回身作勢就要打芸娘,裕親王妃一把將她扯住了,憤聲道:“真真是個無德無行之人,別與她一般見識了,以後少帶她出門子就是,沒得丟人現眼啊。”
那邊二太太也是被點了名的苦主家長,她也過來安慰冷婉,“婉兒,別跟她記較了,好歹是你嫂嫂,以前還以為孫家家風不錯呢,沒想到真是一個一個全沒好形兒,看來,真是家教虧失啊。”
這話又是連著錦娘也罵進去了,錦娘站在屋裡就覺得無聊得很,以前芸娘還算聰明,做事也還有分寸,如今怎麼變得沉不得半點氣來了,一屋子人全被她得罪光了,又是當著外人的面,半點也不給自己婆婆和丈夫留面子,回去怕是……
唉,她也是自己找,管那麼多作甚,別一個不好,又惹到自己身上來了,一時間,錦娘只想要離開這裡,便抬眼看王妃,王妃正憐惜地看著她,錦娘不由心裡一暖,輕呼了聲:“娘……”
那邊劉妃娘娘也是對她微笑道:“你是好孩子,你婆婆清楚的,她也沒少到宮裡來跟我念叨你,你那法子還可不可以再改進些,嗯……就是針對後宮的,明兒你有空了,讓你婆婆帶你進宮去,你好生跟我說道說道。”
太子妃一聽,腦子轉得飛快,自己宮裡那些個事也是亂得很,要是能找個好法子治了,自己也能輕鬆好多,如今自己懷有身孕,不能太過操勞,可宮裡又有好幾個虎視視耽耽的,巴不得自己身子不好,她們就上杆子的來搶那掌宮之權……這錦娘其實脾氣好得很,這麼些人一起來攻訐她,她也只是苦笑,並沒強詞反駁吵鬧,倒是個能交的厚道人,以後對妹妹其實威脅也不大……
“弟妹,看你也真是個能幹的,哪天你和枚兒一起也去我宮裡來坐坐,幫我看看,要如何規整規整才好。”太子妃難得地對錦娘露出笑顏,親熱地說道。
上官枚聽了便心有不豫,自家姐姐怎麼也巴著錦娘呢,才不是還幫著自己的麼?這樣一想,心裡便對錦娘更是忌恨了三份。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