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可是大罪。”說著還故意聞了聞藥香,“嘖嘖嘖嘖,聞聞,這可都是上等藥材。”
看項戎一臉陶醉的表情,奴兮突然挑嘴一笑說:“既然我們的項大哥這麼喜歡這藥香,那我就做回好人。”說著看向一邊的女子,“衾怡啊,你快回去好好的熬藥,熬好了,就端去送給項大哥享用吧!”
項戎明顯一滯,搖搖頭笑看了眼奴兮便又翻身上樹了。
奴兮抬頭看向樹上的男子,剛要開口再說點什麼,便瞥見從書房出來的蕭寄月,頓時閉了嘴。
初春,晚上的天氣還是有點涼的。
奴兮坐在床上翻看著書,等著蕭寄月回房。
五年了,一切都已經是習慣,所有的行為都像是老夫老妻一樣的自然,在外人眼裡,他們是最恩愛的夫妻。
五年了,蕭寄月也從未越矩,只是靜靜的緊緊的抱著自己,夜夜如此。
有時候奴兮想,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呢?!在抗拒什麼呢?!曾以為日子會多麼的難熬,可是,這不是眨眼,也就過了麼……
在時間面前,真的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在看什麼?”溫潤的聲音把奴兮的思緒拉回。
抬眼看了看聲音發出的地方,隨著聲音一道進門的,還有一個溫潤的男子,如暖玉般。
奴兮看著蕭寄月笑了笑,放下書:“看些佛偈。”
蕭寄月走到床邊拿起書翻了兩下,然後回身放在身後的桌上:“以後若是晚了,就自己先休息吧。”
聞言奴兮搖了搖頭,突然反應過來蕭寄月正背對著自己,又開口道:“不要。”
明顯看到蕭寄月的背脊僵了一下,待轉過頭來時,眼底已是溫暖的笑意。
在蕭寄月的懷裡躺著,卻一直沒有睡著,也不知,他今日聽到沒有。
“皇上和皇后……又賜藥了嗎?”
奴兮心裡一顫,心口卻終是鬆開了,他終於還是問了。
輕點了點頭,然後翻了個身,把臉朝著蕭寄月。可是看著眼前的男子,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奴兮便抿了嘴,把頭靠在蕭寄月的懷裡又閉上了眼睛。
半響,奴兮才又輕開了口:“寄月,要不然,你再娶一個可好?”
感到抱著自己的懷抱猛的一僵,奴兮又馬上說:“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些不好的傳言了。一開始說我不能受孕也就算了,後來竟然說你……皇上皇后竟然還給我們兩個賜藥,硬是把誤會落到了實處,怎麼能……”
話還未說完,頭頂便又是沉沉的笑聲:“原來我的兮兒是為了我生氣。其實說我無所謂的,可是你一個姑娘家,卻要承受這些子委屈。”
奴兮只覺鼻子一酸,馬上吸了口氣眨了眨眼睛:“不是的,我不要你再為了我犧性什麼,不要你再為了我承受這些。寄月,就再娶一個吧,好不好,你也……也該當父親了。”
蕭寄月只是沉默。奴兮又道:“其實衾怡對你的心思,你應該很清楚的。這些年我想了很多,一開始我並不想衾怡嫁給你,因為你不喜歡她,那樣對她不公平。可是後來我又覺得,就算你不喜歡衾怡,也一定不會虧待了她,說不定相處久了,還是會有感情的。而且衾怡早已到了婚嫁的年齡,我總不能自私的一直把她留在身邊吧,所以我想……”
“原來你這個腦袋成天要想這麼多東西。”蕭寄月輕嘆了聲,又把奴兮往懷裡緊了緊,“衾怡自小來府上,我便一直把她帶在身邊,我確實不當她是一般的丫鬟,但是,也絕對沒有男女之情,而且無論多久,我對她的感情,只能是這樣。我知道你對衾怡好,那你就不要再讓我娶她,因為我永遠都給不了她,她想要的。”
“……可是……你真的……該有一個孩子了。”
蕭寄月輕笑了聲,把頭抵在奴兮頭頂:“此生,我只希望我孩子的母親,是你。”
奴兮只覺心裡像一根尖刺狠很的紮了進去,很細微卻很疼。
見奴兮只是沉默不再開口,蕭寄月澀然一笑,也不再說話。
靜靜的在蕭寄月的懷裡,其實,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做好準備了麼,只要蕭寄月提起,就做他真正的新娘。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怎麼,怎麼又退縮了呢?!
心裡到底還是放不下那個已經不可能的人嗎,不是,都已經淡忘他了嗎……
剛從宮裡回來,閒來無事奴兮便開始練字。
沒練多一會兒,蕭寄月也回來了。奴兮剛想迎過去,卻見蕭寄月臉色微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