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道:“福伯,福嬸,你們好,我叫碧青,他叫碧柳,以後就有勞兩位照顧我們兄弟。我們是因為要逃避家裡的婚約所以偷跑出來的,但不想暴露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還請你們多多關照。”傲雪心裡感嘆,自己編瞎話都不眨眼,看來厚臉皮的功夫又深了一層。
福伯福嬸這算放下心來,“好,好,段公子的親戚就是我們的主子,我們一定好好伺候。”
“福伯福嬸,你們先去準備兩間客房吧。”段逸飛吩咐。
“是,是。”兩位老人家點頭哈腰地出去了,說是老人家,其實並不老,只是窮苦的勞動人民並不注重保養,整日辛苦勞作,風吹日曬,自然要比常人顯老些。他們也就50來歲。
傲雪向外望了望,天邊已隱隱露出魚肚白,她催促著段逸飛:“表哥,天快亮了,你快走吧。”
“表妹……”段逸飛欲言又止。
“記住,一定不能來找我,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去找你。”傲雪再三叮囑。
“好吧,表妹,你保重。”段逸飛戀戀不捨地轉身走了。
傲雪和碧柳雙雙來到客房,打算再好好地補眠。但傲雪還處於亢奮狀態,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回想著今天逃跑的經過,這麼簡單?自己就會和他再無交集了嗎?他發現了會怎麼樣呢?今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還有這個表哥,自己對他並沒有感情,但看他情根深種,自己終有一天要向他說清楚才好。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再醒來,天已經大亮,福嬸早已準備好豐盛的早餐。
傲雪看看在一邊拘謹站著的福嬸,微笑著說“福嬸,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福嬸誠惶誠恐:“公子,這怎麼使得?再說老身都吃過了。”說著直襬手。
傲雪走過去,親自拉福嬸坐下,“福嬸,你就不要客氣了,再說我們對京城不瞭解,還想請你介紹一下呢。我們就象一家人一樣,坐下話話家常。比如大的當鋪和酒樓都在哪裡啊?”
福嬸的嘴巴真不是蓋的,讓她簡單說說,她開啟話甲子竟然停不下來,健談的很,“公子,你問我算問著了。別看咱這裡比較偏僻,但我們住在附近的老人都知道有一條近路,很快就走到城裡,也就半個時辰。京城有數不清的當鋪,現在最大的當鋪叫天字當,生意紅火,但派頭太大,小了小氣的東西,人家看不上眼;京城第二大當鋪叫齊平當,價格實惠,那的夥計也心善。去年,我家老頭子生病,一時沒有周轉的錢,我就拿了我娘留給我的一塊玉佩去天字當,人家愛理不理,只給我1兩,公子,你說有這個價嗎?後來我就跑到齊平當,人家的管事的聽說我要救命的,立馬就給我五兩銀子呢。五兩啊,夠我們活幾個月的了。公子要是去當東西,就去這家。至於酒樓嗎?我就不在行了,我們莊戶人家,一年也捨不得下次館子啊。不過啊,憑我們趕集的經驗,主顧多的那家應該就是不錯的。”
傲雪很認真地聽著,福嬸的話很樸實,但都說到了點子上,傲雪滿意地邊聽邊點頭。
王府書房
室內降至冰點,令人齒冷,幾個下人都戰戰兢兢地跪在那裡,頭低低地埋在地上,汗毛倒豎,覺得背上寒風陣陣,大氣也不敢出,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命出得書房。
軒轅霽陰沉著臉,冷冷的面孔快凍出冰溜子了,他怒形於色:“難道王妃走之前就沒有什麼異動?”
跪在前邊的飛燕回答:“回王爺,奴婢辦事不利,沒有察覺到,請王爺饒命啊。”
“沒---有---察---覺?”軒轅霽一字一頓恨恨地說。
“她帶什麼東西走的?”軒轅霽繼續追問。
飛燕顫抖著,如履薄冰:“王爺饒命啊,奴婢……奴婢想起來了,前段時間總是看見碧柳縫男衣,我剛才找了,一件也沒有發現,可能都帶走了。”
男衣?她要女扮男裝,看來,是早有預謀了?她是什麼時候就想離開王府的呢?還是她從來都沒有想要留下來?她那多情的眼神,溫柔的笑顏,難道都是假的?這個可惡的騙子!
軒轅霽冷麵寒鐵,橫眉怒目,胸中氣憤難平,飛燕見王爺沒出聲,接著回答:“回王爺,王妃梳妝檯上有一盒珠寶,王妃平時就愛擺弄,昨晚,把那個拿走了。但王妃還留下了一個盒子,不知道王妃為什麼沒有拿走?”仍是絲毫不敢抬頭。
“拿給我看。”
飛燕顫抖著把盒子遞給越劍。越劍今日聽見王妃自己出府的訊息初時並未在意,但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女人是計劃已久了,不禁震驚。她不是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