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聞宮南雁那倉促的聲音急吼道,“快快快,備馬,備馬!”
李隱跟著也叫,“備馬!快備馬!”
我縱馬直奔,向郊外的大名山方向跑去。
當馬兒歡跳於大名山山道時,我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我一手抖抖馬韁,放緩了速度,讓它慢步在蔥綠一片的山坡上。
我懶洋洋地伏倒在馬背上,任他馱著我在山林間慢步,放任我的思緒飄到不知名的地方兒。
若干年前,同伴阿迪南被總部一個高層叛徒出賣,在一次救援行動中損失了全部隊員,僅憑一己之力救出了三分之一的人質,當我和賽利亞、克瑞斯趕到那裡把他救出來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還記得,當他伸出血淋淋的手將一個完整無缺的七歲人質遞到我懷裡的時候,我的眼眶立刻便溼潤了。
我問他,值得嗎?
他說:值得,不是任務,也不是責任,只是秉持著一份人性,去做一件,我覺得做完之後,能讓我感到幸福的事情。若寒,我們是特工,我們是遊離在危險邊緣的人群,我們必須比任何人都要懂得尊重生命!
尊重生命!我笑著抹了抹泛出的淚花,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成全了別人的幸福,卻犧牲了自己,對於活著的同伴來說,是件多麼痛苦的事兒。
是了,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忍受思念煎熬的活著。
我擦了擦眼睛,跳下馬,順手將它系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