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待她。她何其幸運,有這麼好的家人。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我也聽聽樂樂。”一個聲音打斷筱澐思考。
歐陽凌普扶著歐陽靖宇,後頭跟司徒父子幾個,緩步進來。
眾人一起起身,向歐陽靖宇行禮:“老爺子好!”
歐陽靖宇呵呵笑這坐下:“好!好!都坐下,一家子自在些才好!”
司徒皓澐不到八歲的小女兒汕兒馬上撲向他,親熱地叫道:“太爺爺好。我們在笑靈兒姐姐的頭髮。”
歐陽靖宇笑這摟過她,拿了塊綠豆糕,喂到她嘴邊。十分親熱自然,跟她說著話。
筱澐待眾人都坐下,方又起身上前,福了一福,笑道:“老爺子,筱澐幸不辱使命,您打算怎麼謝我。”
前番在江南大營,筱澐臥病在床。這還是兩人頭一回碰面。歐陽靖宇抬頭看著她,見她已經瘦得三分像人,七分似鬼,頓時覺得喉嚨一陣哽咽,許久後才強忍了下來,笑道:“今兒不是特意設下這酒宴。一會兒我多敬你兩杯,可好!?”
筱澐一笑:“您別匡我。據我所知,今兒這菜和廚子可都我家酒樓的,連這酒都是我家酒窖搬出來的。您這算盤打的可真精啊,哄著我們海吃胡喝一頓,以為佔了多大便宜,等酒醒了才知道,原來是您請客,我們付賬。”
歐陽靖宇嘆息道:“好吧,被你看出來了。你們人都來了,能怎麼樣吧!”一副準備耍賴的樣子。
眾人都被他的語氣逗笑了,筱澐也笑道:“那可不行,今天我也要在您這兒討個便宜,不然我順不下這口氣。”
歐陽靖宇笑道:“行啊,你說說看,想怎麼辦?”
筱澐笑道:“我看上您這個地方了,想請您挪動一下,把這裡讓給我。”
司徒明澐急忙攔道:“澐兒,說笑歸說笑,別胡鬧!”
歐陽靖宇大笑:“你這丫頭,哪有人去喝喬遷酒,順便將主人攆出去的道理。”
筱澐也笑道:“您自己得了寶貝,不好好藏起來,非要到處顯擺,怎麼能怪別人眼紅。”
歐陽靖宇笑道:“好你個丫頭,什麼都瞞不過你。”
筱澐道:“您想將這裡再開一座酒樓,也不是不行。只是,想要我幫忙,您就得給點好處了。”
司徒明澐這才聽明白原委,忙道:“老爺子,這裡若改成酒樓,您若是住在這兒可就有些太吵鬧了。”
筱澐笑道:“哥哥,你太老實了。老爺子本來就沒打算住在這兒,那都是放出風去給別人聽的。您就直說吧,到底想怎麼辦?”
歐陽靖宇一笑道:“你們不是要搬出城去嗎,把司徒府借給我住如何?”
這次換歐陽凌普大驚了,他起身道:“爺爺,我另買個安靜的地方給您就是了,何必……”
不待他說完,歐陽靖宇訓斥道:“張口就是另買地方,你真當自己有金山銀山不成!”
屋子裡一下安靜了起來,眾人都看向剛剛還談笑風生的歐陽靖宇。許久後他才慢慢說道:
“我是近八十的人了,活不了多少日子。今天兩家老小都到齊了,我就倚老賣老一番。這地方雖不在最繁華的街面,卻離西市很近,道路也寬敞。現在都城大興土木,客商往來頻繁,開家酒摟不怕沒有客人。明澐和浩澐你們搬出城後,若是放心我這個老頭子,我就帶著汮兒和泠兒住到司徒府去。”
他環視眾人一番,長嘆口氣道:“咱們兩家現在只辦一件事,掙銀子!掙夠了銀子,明年開春凌普再南下,闖東盛!西麒是不可能再去了,東盛的茶路,一定要闖通。只有打通茶路,才能很快掙大錢。”
筱澐怔怔地看著他,萬萬沒有料到,他存的是這個心思。她低聲道:“老爺子,您這又是何必!”
她原以為歐陽靖宇是想要她幫著歐陽凌普做上酒樓的生意,從此歐陽一門就這般退出紛爭,殷實的過上商人的日子。沒想到他卻主動摻和進來,要幫她。她已經連累了兩個哥哥,怎麼能再將歐陽家拖下水。
歐陽靖宇彷彿看出她的心思,衝她笑道:“丫頭,老頭子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就好像找了門一本萬利的生意。從此以後,我就坐進你的老巢裡,每天什麼都不做,就等著數銀子。”
司徒明澐一臉感動地看著他,也笑道:“老爺子,這可不行。你除了數銀子,還得幹些別的。”他朝司徒汮和司徒泠招招手:“這倆個臭小子,一看見書本就頭疼。您得勞心調教他們才行。”
“哥哥,這樣不行!”筱澐見他居然同意歐陽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