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有九分相似,只是因著輪廓和氣質的不同,能讓人明確區分出不一樣來。雲裳像江南精緻的商賈公子,美麗而快活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隻小狐狸的狡黠;而眼前的這人腰佩寶劍,氣質使然,看起來更像是浪跡江湖的年輕少俠,英氣勃發。
万俟梟朝他笑笑:“原來是雲公子。”心裡卻在評斷。她跟他並不熟,甚至都談不上認識,這雲易輕還這樣跟她親熱的打招呼。到底是他太自來熟還是有什麼陰謀?
雲易輕卻是一點都不在意万俟梟的猜忌,當然也可能是沒看出來。他朝万俟梟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是雲裳的哥哥,雲易輕。我們見過的。”
一句“我們見過的”,又讓万俟梟想起下午的事。這個雲易輕,眼神倒是真好,只看了一眼就記住她了。因著她當時喊了聲雲裳,便知道她和雲裳認識。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雲裳都和我說了。那件事,真是多謝你了。”雲易輕笑道。他左右看了看,見周圍的人都已經開始注意他們兩個男人親密的舉止了,忙道:“換個地方說如何?去酒肆把酒言歡?”
“也好。”万俟梟覺著也是在不適合帶秦寶寶進青樓,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
“咳咳咳嗯!”從英氣瀟灑的雲易輕一出現開始,秦寶寶嗓子就不舒服了,一直假咳個不停,直到兩人停下談笑看向他,他才停止假咳,假裝天真不懂事的對万俟梟道:“……你不是說想趁早盤下這座花樓嗎?”還歪著頭一副可愛的表情。
万俟梟張張嘴巴,還是沒說什麼,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這座花樓前兩天就被刑部的李家盤下了。左家的產業這兩天能被瓜分盤下的都被分掉了。”雲易輕嘿嘿一笑,“不過還是有一些剩下的。走,咱們去酒肆邊飲邊聊,總比站在這吹冷風的好!”雲易輕著拉起万俟梟的手就走。
万俟梟手被他拉著掙不開,只好任他拖著走。走了兩步趕緊不忘回頭伸手撈住秦寶寶,把秦寶寶也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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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梟被雲易輕拉著走,彼時一輛馬車前方過來,花街行人靠邊讓開,讓馬車從他們面前得得的過去。馬車趕到玉花坊百十米外的側門停下,那邊已經有人在迎接了。車簾掀起,一道身穿明紫色華服頭戴清遠冠的身影姿態考究動作優雅的踩著地上龜奴的背下了車,被人簇擁著迎了進去。
秦頌?
万俟梟挑眉。雖然只是一個側面一閃而過,但身形和輪廓上看絕對是秦頌無疑。再者他喜男色,會來玉花坊這樣的男色場所也是正常。
不過,看眼前那個高冠華服姿態優雅動作沉穩的男人,實在無法和夜華宴上秦羨遇刺時緊張得冠歪衣亂的少年聯絡到一起啊。
呵呵,有趣。秦頌,果然是個雙面人呢。
万俟梟勾起嘴角。
“你看什麼呢?”雲易輕疑惑的朝著万俟梟看的方向望去,卻只看到夜色中空空的側門街道。
“沒什麼。”万俟梟笑,“走,喝酒去!”
“好!不醉不歸!”雲易輕高興的一把摟住万俟梟的肩,跟她勾肩搭背的往酒肆走去。
“喂喂,壞人你放手放手!”秦寶寶急得抓耳撓腮,繞著他們直轉圈,又跳又叫,“不許你這樣勾肩搭背,成何體統!快放下來!喂,你聽見沒有 ̄!……”
三個人漸行漸遠。
到了酒肆,三人上了二樓雅間,入座要了些酒菜,便開始推杯置盞起來。万俟梟想著與其自己一處一處的查探左家遺留的產業一一稽核,倒不如藉著一頓酒菜多向雲易輕打探些情況了。顯然這雲易輕跟雲裳是一路的江湖油子,對這些事情都零零總總知道得多著呢。
抱著這樣的念頭,万俟梟多敬了雲易輕幾杯。好聽的話不要錢的往他面前堆,直把他誇得上山下海無所不能,捧得雲易輕哈哈大笑來者不拒,爽快的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灌,也不管万俟梟是不是每次也都一樣一杯幹盡。
這傢伙,真是沒心眼。
十幾杯酒下肚,雲易輕白皙如玉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緋色,竟蘊出幾絲桃色妖媚。雖然不至於醉,但說話間已經有些大舌頭了,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都開始往外蹦了。連雲裳小時候總被渴望生女兒的娘打扮成女孩子招了一群小男孩垂涎討好半年多的事情都給兜出來了。
万俟梟笑得花枝亂顫。沒想到這人老把“喝酒喝酒”掛在嘴邊,結果酒量卻如此之差。秦寶寶則很委屈的窩在角落畫圈圈,因為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