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悴話���野�� �
“閉嘴!你懂什麼!”顧青城也翻臉了,“帶上她是尊重她,信任她!你以為你把她永遠保護在自己身後什麼都不讓她知道,就是愛護她,心疼她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她需要的,是一個懂她,知她,可以讓她與之並肩奮戰的男人!她是雄鷹,是註定要翱翔在天上的!你憐她、惜她,卻無異於折斷她的翅膀,把她養在籠子裡!這樣和餵養一隻金絲雀有什麼差別?這就是你說的愛?太淺薄了吧?”
顧青城繼續嗤笑:“如果雄鷹不能高飛,那她和一隻螻蟻有什麼差別?如果一本才華本事無從施展,那她存在與否有什麼差別?我懂她,惜她,信任她,可以與她執手並肩共生死,更能給她一展所長的舞臺,我比你更適合她!”
黑暗中雲裳咬住下唇默默承受錐心之痛。顧青城一個字一個字印在他心尖上,燙得他的心尖銳的刺痛,茲茲的,彷彿烙鐵印在心臟上的聲音,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待顧青城激動的講完,雲裳深吸一口氣,強笑道:“果然,你是愛她的。”
“愛?”顧青城頓時語塞,彷彿吃了個糰子,喉嚨卡住了一般接下去的話上不來也下不去。如果不是雲裳剛才這一番激烈的言辭,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些事情說出這些話來的。他可以承認他憐惜万俟梟,關心万俟梟,但是愛,要他如何承認?
“你都表述得這麼清楚了,我若還看不明白豈不是呆子?別忘了,我到底痴長你幾歲,這些飯可不是白吃的。”雲裳故作知心兄弟一般拍拍顧青城的肩膀。
“要你多管閒事!”顧青城被雲裳戳破一心遮掩的心境,頓時不自在起來,彷彿剛才的言辭犀利,字字一針見血的人彷彿不見了蹤影。任他平素再厲害,再神機妙算,可是現在談及自己私密心境的話題,到底是不自在的。
雲裳扳回一成,而後笑眯眯道:“既然你如此真心愛她,那我便成全你們,將她交給你,希望你好好待她,把我那一份也愛護下去。”
“什麼意思?”顧青城臉色一變。
雲裳垂下眼瞼,聲音也低了很多:“你應該很清楚。”
顧青城心思一轉,也明白了雲裳一直步步緊逼讓他抖出心事的真實目的。雲裳中了天毒,沒有雪蓮就沒有治癒的可能了,所以他是琢磨著跟自己万俟梟沒希望,便來託付給他了?步步緊逼,逼他承認對万俟梟的感情,逼他面對自己的心境,逼他給出一個承諾,照顧万俟梟一生一世,然後,這廝自己就可以放心的放手了?這個雲裳,竟然痴到這個地步,即使自己得不到,也要為她鋪好最後的路,託付得到的人好好照料她?他就真捨得把自己願用江山去換的心肝寶貝拱手相讓?
可是,這份好意到了這個份上,卻又由不得他不接受。顧青城生硬的點頭:“如你所願。”
雲裳笑了,有些無力,有些長長的出了口氣。他後仰靠在山洞壁上,彷彿力氣抽乾了一般深呼吸,再也不說話。於是氣氛就沉寂下來。
一直到雪崩過去,兩人默默的挖通了坍塌的泥土和洞口的積雪,默默地走出山洞要分道揚鑣,從此各奔東西的時候,顧青城叫住雲裳:“日後你打算何處去?”
“恩?”雲裳笑笑,“也許,就在這天地為家吧。或者,這雪山之上,又有另一朵雪蓮也說不定。”
顧青城知道雲裳說的不過是個藉口,雲裳他是心灰意冷,在此畫地為牢,自我囚禁罷了,從此再不下雪山半步,不問塵世恩怨。
顧青城抿住灰白的嘴唇,最後輕聲道:“其實,命運從來不曾薄待於你,是你自己太懦弱,不敢面對罷了。如此,我且與你立一個君子之約。如果哪一天,你自己想通了,歡迎隨時下山繼續來找我鬥法。又或者哪一天,她看破十丈軟紅富貴煙雲,自願離去,我自會讓她上雪山來尋你。”
雲裳一頓,最後苦笑:“你覺得我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即使我們勉強湊作一堆又如何?從前那般美好也不曾有過什麼,如今這樣,更不可能……”
“所以我說你懦弱,都是自找的!活該你得不到她!若真是相愛,這點困難又如何能成為生死險阻?如同你之前給我挖坑設計的,愛不愛,只是一句話的事,就這麼難嗎?”
雲裳聽了顧青城的話,有如當頭一棒,有些怔忡。
顧青城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如此衷心的給過想法建議,若不是雲裳送的禮太大,他也不會出聲提點這個總愛自我逃避的男人。至於他想不想得通,就不是他能幫得上忙的事情了。接下來,就看雲裳自己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