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聽說昨兒個閃到腰啦?嘿嘿,做嘛呢能閃到腰撒?”張家嬸子曖昧的笑。這些村婦也和外面的鄉村婦女一般,什麼話都敢放在嘴上說。夫妻間的事,最是她們喜聞樂道的。
海子他娘明顯對話題落到自己身上有些不爽,利落的反擊回去:“沒啥,就是昨兒個吃飯搬桌子時撞到腰了撒。倒是你們家大柱,聽說這兩天去找村東頭的王大夫開了點‘大補丸’?”
万俟梟忍住笑,覺得這些村婦鬥嘴也挺有意思。雖然沒有宮裡的那些妃嬪說個話都要拐彎抹角的韻味,但直來直往什麼都敢說也別有一番意趣。
結果万俟梟還沒偷笑完,兩個老婦女就把炮筒對著她開火了:“雲家嫂子,你們家阿雲年紀又輕,身子板一看那就一個結實,晚上一定要得很猛吧?哎,我說你這麼瘦的小身板怎麼吃得消哦?要多吃點百合,滋陰補腎的來著……”
万俟梟頓時眉頭黑線。你才要吃百合!你全家都要吃百合!
沒等万俟梟回答,張家嬸子又笑開了:“雲家嫂子,你跟阿雲成親也快一個月了吧?有沒有什麼打算?比如想要個孩子什麼的?”
万俟梟還沒開口,另一邊海子他娘馬上接過話茬:“張家嬸子你別瞎問了,我前陣子就看到他們已經分房睡了,嘿嘿嘿嘿……人家年輕人,可比咱們這些老母雞有效率多了! ̄”
兩個老女人嘿嘿的壞笑起來,那眼神不斷在万俟梟肚子上掃來掃去。
万俟梟差點沒忍住把手上的晾衣筒扣她們頭上。她乾咳了一聲:“這個不著急。我和阿雲還年輕著嘛!”
一句年輕馬上戳到張家嬸子的死穴。張家嬸子和他家那口子已經成親兩年有餘,卻愣是連個跳蚤都沒蹦出來,這都成了她的心病了,大夫是看了又看,藥是吃了又吃,就是沒用。
張家嬸子馬上禁口不談此事了。她乾乾的笑了幾聲,轉了話題:“雲家嫂子,我大前兒個就看到你們家阿雲的衣裳破了,昨兒個見到他,偌大個洞還沒補上呢。你怎麼不給他補起來呀!”
“咳,這個……我不精於陣線麼……”万俟梟臉色有些不自然。她不是不想補,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她自己本身不會針線活,糟糕的是,只會吟詩作畫琴棋書畫的莫綺瀟公主也不會做陣線活兒,所以,此時此刻,她一個堂堂的雲國公主,大秦皇后,帝王暗影,名震軍中的大秦監軍,居然因為不會做針線活被個村婦取笑了……o(>﹏<)o“哎呀,雲家嫂子,不是我說你呀,”海子他娘也跟著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數落起万俟梟來,“一個女人家,連針線活兒都做不好,是要遭婆家人嫌棄噠。你是運氣好,阿雲那小夥子能幹,又不嫌棄你。可是你要想著啊,女人不可能一輩子俊俏如花的,等你老了,人老珠黃美貌不再了,手上又沒個拿得出手的活計,他正值壯年,那還不出去偷腥啊?……啊哈哈哈,當然,你們家阿雲看著就是個踏實人,對你死心塌地的,應該不會那麼著偷腥哦?應該不會哈……”後面的話完全是看到万俟梟臉色陰下來之後補充上去的。
而另一邊的張家嬸子因為万俟梟是背對著她,所以她也沒看到万俟梟的不悅,還在一個勁的跟上數落:“其實吧,人各有命,雲家嫂子,你還真不得不說,你是嫁了個好人家。要是別的人家喲,你說,你不會縫補也就罷了,可是又不會織布,不會繡花,連下廚都要阿雲自己來,要是在別的人家,怕是早就要鬧起來了。我家那口子就是……哎,總之啦,阿雲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小夥呀,雲家嫂子,你可要好好看緊了啊……”
“……恩。”万俟梟最後把那些憋屈和惱火都強自壓下,掛好衣裳就黑著臉轉身回屋了。留下張家嬸子和海子他娘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怎麼弄得雲家嫂子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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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梟回到屋裡,氣呼呼的往桌邊一坐,想到張家嬸子和海子他孃的話,心裡一陣不舒服。從來,從來就沒人敢這樣當著她的面嫌棄她,把她貶得一文不值!万俟梟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眼睛剛好瞥到桌子裡頭的小竹籮裡放著的納了一半的鞋底,她想了想,不服輸的拿過竹籮,將裡面白色的鞋底取出來,按著原來的針腳用長針穿針納線起來。
長針剛納了兩針,万俟梟就“啊”的一聲慘叫,扎到了手。
納鞋底的針很粗很長,納的時候需要的力氣也很大,這一針戳下去,万俟梟可憐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