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其實不過是在打擊她而已,告訴她我已經有愛的人了,不過是告訴她,也告訴自己,要討厭她,遠離她而已。可是她不知道,於是我答應了她!
當她第一次向我提出了算盤的時候,我知道了她有其他女人沒有的才華;當她第一次在布行說出流利的洋文時,我知道了其實這個女人有著無法估量的魅力;當她在我的飯館不慌不忙地急救時,我才不得不告訴自己真的對她一無所知;當她第一次聽見她彈琴時,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音樂是能夠走進人的靈魂的;當我第一次看見她沒有拒絕凌飛的殷勤時,我才懂得其實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時,另外一個男人會心痛;當我第一次聽見她和凌飛那樣錦瑟和諧的唱著一首歌的時候,我終於懂了凌飛說的思想的瘋狂……
我一直以為這輩子我最瘋狂的時候就是雙眼不再清冷,眼裡快要冒火,可之後的事情卻讓我才明白人的極限是沒有限定的。當我看著凌飛和她衣衫不整時,我的情緒失控了,我完全看不見眼前的事情孰是孰非,我控制不了情緒的想要殺了她,我的兄弟,如春,再也不能在我的心裡留下任何的痕跡,慢慢地全是她,可惜卻是讓我充滿了背叛之情的她,我在一剎那隻想打人,不管前面的人到底是誰,等我意識清醒時我看見了是凌飛。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樣的背叛下,我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要休了她,休了這個讓我受辱的女人,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再後來我在拂塵苑發現了被她藏在爹的排位後的日記,我看著日記裡一字一句寫下來的話,我被一個女人的愛震撼了,我有一種衝動就是無論如何要把這個女人留下來,留下來我就完整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的大腦才真正地清醒,最近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自我的腦海裡不住的翻騰,最後我的心告訴我如春才是這件事情真正的主謀。可是人的心,卻又是多麼的奇怪,就算知道了一切,卻又再想也許只是我多想了,也許是我想錯了。
婚禮前的那一晚,我來到了靜心園,我希望能從她的嘴巴里得出任何的隻言片語來證實我的想法,可是她卻根本不屑和我說話,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在舞臺上唱著獨角戲,於是我有憤怒了,為什麼自從嚴凌飛出走的那天起,她就不再開口說一句話,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她在我的面前扮演一個啞巴啊?
當姜鄂說她被人下了藥,還要二十五天才能開口說話時,我終於明白了;當她跳出人群,說要和姜鄂單挑時,我終於明白了;當我在眾多親朋面前說出休妻是,我就明白了;當她告訴姜鄂愛是一種折磨時,我終於徹底的明白了。她的愛,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她走了,沒有帶著任何一樣屬於歐府的東西,走的那樣的決然,那樣的義無反顧。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我要保留書房裡她留下來的手稿;也沒有人明白為什麼書房裡那張讓我又愛又恨的床還能完好無缺的存在;沒有人明白為什麼靜心園的一個小小的擺設,我都不讓人碰,甚至寧願這裡落滿灰塵,也不讓人進來打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就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可以那樣鮮活的從我的腦海裡跳出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星空有流星劃過天際時,我想知道曾今那個女人說過的對著流星許願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個女人走了,可是她最後也沒有告訴我她要的愛到底長什麼樣子——
第八十四章 相見不相識(一)
我和寧建安一路上游山玩水,日子過的自是清閒優雅,可是隻有三點算是美中不足,一呢,就是一路上走來我終於明白了寧建安的身體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差,只要這個地方有人生病,那麼第二天他肯定也會生病;第二,就是他雖然面色帶有病容,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妨礙到女人的審美眼光,走到哪裡我都得小心的應付女人們射來的“可惜身邊不是我”的哀怨的目光;這第三呢,自然就是我的肚子最近還真是像吹了氣的球,拼了命的不住地向外長,現在我走起路來,我幾乎快要達到三步一歇了!
我一手扶著腰,一手撐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上,哀傷地看著離這裡不遠的城門,哎,懷胎十月還真是不容易啊!我的肚子現在不過就是六個月而已,可能是因為裡面住了兩個小鬼的原因,讓人看起來就像是快要隨時隨地的臨盆了。哎,這已經是我第一百零三次的對著我的肚子嘆氣了。
“靈兒,如果你太累的話,我們就找輛馬車來吧!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很不放心啊!”寧建安擔心地看著我。
“嗯,我現在確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