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嫂子的壞話,以換取兄長的一點關注和認同。如何讓喬氏這個嫂子不暗恨在心?
喬氏不客氣,輕雲早有所覺。但她當著青雲的面如此,輕雲就覺得失了臉面,因此更生氣了:“我不過是為嫂子著想,嫂子要認清楚誰才是你的正經小姑,別看見別人會奉承討好貴人,就跑去巴結人家,沒得丟了哥哥的臉面!宗室裡的姐妹多了去了,可哥哥的妹妹卻只有一人,你叫誰妹妹呢?!”
喬氏臉都青了,青雲則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對輕雲道:“你說的別人是誰?是我嗎?我就聽不懂了,宗室裡的女孩兒,但凡是一輩兒的,自然都是你哥哥的姐妹,嫂子怎麼就不能當我是小姑子了?殿裡坐的都是宗室中的長輩,不如咱們進去問問她們,輕雲郡主不認宗室裡的姐妹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輕雲自然不敢讓她真的進殿去問這種話,卻也不肯就此低頭,冷哼道:“你別伶牙俐齒地狡辯了!我說的自然是我與哥哥是同胞親兄妹,哪裡就不認宗室裡的堂姐妹了?可堂姐妹與親姐妹自然是有親疏之別的,我叫我親嫂子認清楚誰才是她正經小姑子,這有什麼不對?倒是你,仗著太后看得起你,倒氣焰囂張起來了,也不看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就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說著又再次抬高了下巴,“你見了我,為何不大禮拜見?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郡主,而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主麼?!”
楚郡王妃喬氏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宗室裡同輩的女孩子,除非是公主的身份,否則無論爵位封號是什麼,都是姐妹相稱的,很少有大禮參拜的時候,誰家堂姐妹之間會講究這些?輕雲從前仗著楚王府的勢,又得太后溺愛,拿郡主的身份去壓其他宗室姐妹們,十分不受人待見,只不過別人見她靠山硬,都不與她計較罷了,私底下沒少跟長輩告她的狀,就連宗人府的宗令都教訓過她幾回了。如今楚郡王府聖眷不比往日,她居然還敢這麼鬧,打的還是太后極寵愛的清河縣主的臉,若喬氏做嫂子的再不加阻止,楚郡王府日後還如何在宗室中立足?
喬氏立刻拉下臉來:“妹妹休要胡說!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輕雲郡主卻冷著臉道:“這裡不就是皇宮麼?我自小在這裡住得多了,有什麼稀奇的?嫂子為何要幫著外人指責我?她難道是什麼金枝玉葉?不過與我一般是個宗室女罷了,父母出身還沒有我尊貴呢!我封號本比她高,為何不能讓她向我行禮?”
青雲只覺得好笑,斜了輕雲一眼:“輕雲妹妹,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我都是宗室女,我的父母到死都還是郡王郡王妃,你的父母是誰?還有,你一個侍妾庶出的女兒。也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太后看在多年情份上,沒有揭穿你的身份,你才能繼續做郡主,實情是怎樣的,你自己心知肚明,怎麼就有膽子在這裡耀武揚威?”
輕雲臉色頓時變了,喬氏也愣了一愣。她不知道這個小姑子是庶出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輕雲聲音都變調了,又尖又細,“我怎會是侍妾所出?我是正妃嫡出之女。楚郡王是我同胞親哥哥!”
青雲笑得風輕雲淡:“真是笑話,這種事以前拿來騙騙太后就算了,現在太后與皇上都知道了真相。你還死鴨子嘴硬,有什麼意義?你跟太后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還要騙她說你是她甥女,享用了十幾年,也夠本了。可別把太后僅剩的耐心都折騰沒了才好。”
喬氏瞪著輕雲,怒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早知道對方是庶女,這幾年她何必一再忍讓?丈夫對妹妹如此冷淡,可見是知道實情的,怎麼也不告訴她?
輕雲咬著牙,看看喬氏。再看看青雲,忽然冷笑一聲:“你以為從太后那裡聽來幾句閒話,就能把我壓倒了麼?無論我是嫡出庶出。我還是堂堂郡主,你只是一個縣主,就該在我面前低下頭去!別以為太后如今疼你,你就能踩著我了,太后可是疼了我十四年!如今我佔著理。鬧到太后跟前,她未必會站在你那邊。說不定還要怪你不懂事,不知禮呢!”說完了,她又抬高了下巴:“不過本郡主不是個小氣的人,只要你乖乖給我見個禮,我就當沒這回事,大度饒過你了!”
輕雲用了“見禮”而不是“行禮”這個詞,已經有了退縮之意,不過是年輕氣盛,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但青雲卻沒那麼好心,對方都打上門來了,她要是輕易放過,豈不是顯得怕了這個冒牌貨?她笑吟吟地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別介啊,禮儀可是大事兒!若是太后知道我犯了這種錯,一定要怪我的。咱們還是到太后與諸位長輩面前說道說道的好,省得事後有流言傳出去,說我自高自大,待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