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們往麗園無雙去。潛龍一路看進來,心中訝異,看來倒是小看了依依的經商手段與交際手腕,連一個普通賣花的小姑娘都對她讚譽有加,看來朕的親親皇后果然有一套。依依正與一名帥哥在水榭戲臺聽曲,這時突然一陣惡寒,立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背上的毛孔便聳了起來,怎麼回事?
“怎麼了,宵雲兄?”說話的是知州的小舅子趙墨,也是本地知名的雅士,他微笑看著依依,自從麗園無雙開業後他特別喜歡往麗園無雙跑,也不找人陪,只是看到這個凌霄雲就覺得舒坦。他的姐夫,杭州知府也就是杭州知州,曾告誡他這個凌老闆不是什麼好東西,京裡來人正在緝查他;依依曾被***爺率領官兵緝去幾個時辰卻平安歸來的事,他也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卻無法壓抑自己不來看望,沒辦法,實在是找不到像依依這麼奇怪又讓人移不開眼睛的人了。這日,不顧姐夫的一再警告,背地裡又來到麗園無雙。
“這半年來不知怎麼回事,經常會感到一陣陣發涼。今天尤甚,從下午開始就一直髮冷。”依依壓下一陣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點像兔子感覺到獅子來臨而心跳加速惶惶不安,用羅羅和紫衣的話——就是腎上腺素分泌加快。
“來,我為你把把脈。”趙墨伸手就要搭她的腕。
“切!”依依不屑地揮開他的手:“你又不是鬼醫谷卜子,一個酸腐能看脈?才不信你!”朝他做了個鬼臉,伸著個大舌頭,像個鬼靈精。
趙墨笑道:“豈有此理,哪個讀書的不念點醫書?我的醫術,谷卜子是不敢比的,但自認比一些庸醫還是要高明些許的。”
“免了,我怕你一會給我把出個什麼陰陽失衡,癸水不調來。”癸水就是月經,依依口無遮攔,換來趙墨又氣又笑,男人哪來的癸水?
“你就把我想成那樣?”趙墨受傷地問。
“你一定會的!”依依回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因為她老人家最近真的是陰陽失衡,癸水不調。
“凌霄雲!”趙墨受傷的心靈何止受到傷害兩個字那樣簡單,簡直是受到創傷,氣得手抖得像雞爪瘋:“你……你……簡直是……”。
依依趕緊地把酒給他斟了一杯:“墨水兄,我不是貶你的意思,我是捧你啊,你真的是醫術高明,這是我很相信的。”
“墨水兄”恨恨地將酒一飲而盡,怒視這個瘋子,自己實在有病才會一次次往麗園無雙跑。可是這個時候,誰能知道依依的委屈呢?
“墨水兄……”
墨水先生已經徹底無力了:“我說過,我不叫墨水。”
“你不是單名一個‘墨’字,字‘硯溪’嗎?那不就是墨水?難道還是黑水綠水黃水?”某人大驚小怪,一口咬定就是墨水,別的什麼紅藥水紫藥水她老人家都不要,何況這個時代也沒有——這是紫衣說的。
“算了算了。”揮揮手,不管什麼水,只要不是汙水髒水就好,趙墨勉強Bi自己想開些,彆氣死在一顆樹上。
自從潛龍進了麗園無雙,一路逛來,依依的危機感越來越強,像個猴子一樣在座上左扭右扭,終於坐不住了,從椅子上忽地站起來,一把將墨水兄拽下來:“走,陪我看美Ren去。”
墨水兄大驚:“我不去,我不去!君子當潔身自好!”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懂不懂!欣賞美Ren是身為男人的第一要務!把男人拉上床是我的第一信念!雖然目前還沒成功過。”每次都是快要推倒小正太時,凌霄鶴那個混蛋就突然出現,害得她簡直要得性冷淡,扼腕!
“你說什麼?”斷袖!墨水兄腦中立刻閃過這個念頭,不行,這可不行。
“聽我說,霄雲兄,男人和男人是不可以……不可以……那個的,就是那個……你知道嗎?”趙大墨水苦口婆心,深怕說得太直接傷了她的心。
“哪個?那個是哪個?”一頭霧水,依依若是男人就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偏偏她是個如假包換的贗品。
“就是那個!”
“什麼是那個?”
“那個就是那個啦!”枉費墨水先生一肚子墨水,這麼簡單的事他愣是說不明白。
“你說的那個是哪個?”她是真不懂啊。
“就是我說的那個!”……
“你說的是哪個?”……
有時說話不清楚會繞死人的,大家記住了?
繁星不落到塵囂,為何人間盡華彩?這個時間的麗園無雙正是紅燈高照,人群熙攘的時候,每個房間,每個通道都是一盞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