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則是有後路。娘娘此時就這麼走出去了,明兒一早,皇后娘娘肯定要傳你去長春宮問話的。”
“你胡嚼什麼?”蘇婉蓉冷哼一聲,神色凌傲:“漫說是你的事情與本宮無關,即便是你真有心拉攏本宮,皇后娘娘也不是糊塗之人,難道會清新了你不成?”
“那麼倘若我稟告皇上,你強行將紅花灌進我的口中,意欲危害皇嗣呢?”莫桑邊說這話,邊從腰間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瓶:“這裡面兒擱的,可是秘製的紅花丸,藥力迅猛無比。我只消吃下一丸兒,就盯喝三副藥。純妃若是不幫襯奴婢,那奴婢唯有當場吞服。
然後拖著滿身的血紅,倉惶的狂奔去皇上的養心殿又或者是皇后的長春宮,純妃您覺著您還能全身而退麼?”
蘇婉蓉沒有被她的話唬住,卻滿心怨恨:“年氏不虧是當年的大氏族。一方面能幫襯著先帝登基,一方年又趕緊著在後宮安插女眷。前朝與後宮相互扶持,看似風光無限,可到頭來不還是抄家滅族,落敗至此麼!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本宮信你有幾分本事。否則皇上也不會將你這叛臣之女接進宮來。
可惜啊年姑娘,本宮既然有本事進來,就一定有本事走出去。漫說你吃下一丸兒紅花,就是將這一瓶都吞下去,本宮又何懼之有。御藥房沒有本宮使用此藥的記檔,內務府也並無本宮身邊兒出入宮門的記檔。
就是神武門、重華門、甚至順貞門亦都沒有本宮差遣人出宮辦事的記檔。你說這藥丸兒是從何而來,本宮怎麼會有?單方面的誣陷,皇上會信麼?何況你的心思,皇上又豈會猜不到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或許皇上現在正後悔與你有了骨肉呢。正巧胎落了,先前的種種麻煩與困擾便顯得無關緊要不是,正中下懷。”
臉色愈加的明和起來,蘇婉蓉抿著唇瓣嬌媚一笑,盡現南方女子的陰柔與和順。“怎麼了年姑娘,你倒是吃啊?”
“純妃果然是謹慎之人。”莫桑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白,可再看久了,依舊是處變不驚的鎮定。“娘娘當敦肅皇貴妃薨後,後宮裡便再沒有人效忠年氏了麼?那麼莫桑是怎麼巧妙的接近了皇上,又是怎麼能令自己一索得孕呢?”
“無恥。”蘇婉蓉嗤之以鼻,臉頰因為惱怒而泛起潮紅:“虧得你還敢對本宮講這種話,年氏的本事之中,必然包括一樣皮厚功。”
罵的是有些痛快了,可蘇婉蓉卻忽然從莫桑詭異的笑容裡,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你買通了御藥房的人……你……”
“純妃娘娘是聰明人,方才奴婢也說了,娘娘一點就透。”莫桑站的有些疲倦了,兀自尋了一處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這才繼續說道:“奴婢不過是想尋求娘娘的幫襯罷了。說到底,對娘娘您沒有一絲壞處。奴婢若有得勢了一天,必然感念娘娘的扶持。
奴婢若是時運走低,沒有得勢的一天,也定然不會虧待娘娘。慧貴妃不過是空有美貌的繡花枕頭罷了,何以能越過娘娘去。那貴妃的位置原本該是你的。”
莫桑說的眉飛色舞,蘇婉蓉卻大笑起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就憑你,還敢許我貴妃之位,你憑什麼?憑你年家在宮中還有殘存的細作,還是憑你年家當年留下不少效忠的奴才?今非昔比了,狡兔死走狗烹,難道這個道理還要我來告訴你麼?”
“憑人不如憑金。”莫年含笑道:“人是不可靠,可金子銀子卻無所不能。”
“什麼意思?”蘇婉蓉有些不解:“你想用錢來收買人,哼,你當紫禁城是什麼地方了?”
莫桑冷冷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當年先帝下旨抄家的時候,並未曾掠奪了家父全部的金銀。娘娘您也必然知道,家父因何而開罪了先帝,還不就是銀錢與權勢作祟麼!而留下來的錢銀,足夠純妃娘娘收買去朝堂上過半的官宦、賢能。有他們輔佐三阿哥,害怕將來沒有前程。再說句不好聽的,宮裡的人,不是宦官就是宮女兒,他們除了錢還能有什麼指望……”
輕輕的從腕子上取下了一物,莫桑“哐啷”一聲丟下地上。
蘇婉蓉聞聲瞧了過去,竟然是一隻流光溢彩,綴滿寶石的金鐲子。
“奴婢知道純妃娘娘剩餘江南,與從前的儀嬪娘娘都是清零的南方女子。可若論及家境,娘娘您與儀嬪根本沒得比。小門小戶的出身,不光是娘娘您臉上無光,就連三阿哥也跟著跌份兒不是麼。倘若您手裡攥著一大筆金銀,往後辦起事兒來,豈非如虎添翼。
而奴婢所求,不過是性命無虞,順帶著能在皇上身邊兒,久久的做個女官而已。說白了,奴婢與娘娘互相扶持,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