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惹人生厭。“許久不見諸位妹妹,上回養心殿外也只是匆匆一面,這會兒倒覺得,妹妹們個個容光煥發,真就如同這個季節的花兒一樣馥郁嫵媚,看得本宮心裡暖暖的。”
金沛姿自然是最願意和皇后說話的,聽了這一句,便笑著湊趣兒:“臣妾卻覺得皇后娘娘氣色極好,皇上大好了,娘娘心中寬慰,自然是喜從心生,光彩照人的。”
盼語順著嘉妃的話音兒瞧向皇后,果然一點也不錯。皇后雖然不施粉黛,卻難掩姿色,果然有皇上雨露的滋潤,皇后便是真的要比從前好上許多了。“嘉妃此言不虛,臣妾也覺得娘娘氣色紅潤更勝從前了。”
微微笑著附和了兩句,柏絮妤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只道:“臣妾來的時候,見慧貴妃身旁的碧瀾也急匆匆的來長春宮了,怎的這會兒沒瞧見影子。慧貴妃竟也沒有來?”
薛貴寧聽著聲音,忙從殿外躬著身子進來,一個千兒打下去,方才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方才慧貴妃身邊兒的碧瀾的確來過,說是貴妃娘娘身子不適,故而不能來長春宮請安,還望娘娘恕罪。撂下話,她便又急匆匆的返回儲秀宮,只說貴妃身邊離不開人。”
“身子不適?”柏絮妤憂愁的嘆了口氣:“許是病從心中生吧。尋常的藥石自然無效,心病總得心藥醫不是麼?”
這話金沛姿就有些不愛聽了:“怡嬪成日裡與婉貴人過從甚密,本宮還以為你沒去旁人宮裡走動呢。如今聽了這番話,才知道,原來怡嬪也頗為關心慧貴妃。不然貴妃是病在身上還是病在心裡,你有怎麼會如此熟悉。難不成怡嬪也懂得岐黃之術,甚至比宮中御醫更勝一籌,不需要望聞問切,僅憑猜測,就知道貴妃乃是心病。當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都說嘉妃就是皇后身邊豢養的一條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柏絮妤暗暗作響,卻沒有當面頂撞,只是柔婉的垂下頭去,慢慢道:“讓嘉妃娘娘見笑了,臣妾哪裡懂什麼歧黃之術,不過是將心比心罷了。”
蘭昕聞言,慢慢的蹙了蹙眉:“怡嬪,你自小產之後,一直哀傷難抒,病在心中卻也不假。只是你到底年輕,許多事情過去便是過去了,要懂得排解才好。否則久久憋在心裡,也只能委屈了你自己。”
皇后的關懷之言,柏絮妤只當是她擺擺皇后的樣子,根本一個字兒也未曾聽進去。但依足了禮數,她還是將其身子,感激道:“多謝皇后娘娘關懷,臣妾必當謹記。”
金沛姿正要說點什麼,卻聽見殿門外小侯子的聲音撩人清淨:“純妃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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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總是離愁無近遠
純妃的突如其來,讓原本尚且算是平靜的長春宮正殿登時炸開了鍋。妃嬪們或是交頭接耳,或是怒目相向,或是一副昂首挺胸的鬥雞樣子,只待純妃進來,便要將其生吞活剝了。
就連金沛姿也難言嫌惡之色,她是不想當著皇后的面兒給純妃好看,可心裡的不舒坦也是真的,怎麼就能輕易掩藏了去。無計可施,也只得緘默不言,她輕輕的偏過頭去,端起手邊的茶盞小口小口的喝起來。只願略微泛黃且飄香四溢的茶湯,能夠輕易洗去她心裡的汙濁。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蘇婉蓉倒是坦然,聲音也不算大。只因殿上的質疑之聲經久不息,更顯得她的話蒼白無力,隨著清風而逝,很快便沒有一絲痕跡。?蘭昕輕咳了一聲,意在提醒眾人稍安勿躁。待到眾人先後沉默,她才微微一笑:“純妃有著身子,怎麼也出來走動。御醫不是叮囑過你要安心休養麼?”
這些客套的話,蘇婉蓉壞永璋的時候也曾聽皇后說過。只是那時候,皇后說的更有人情味兒一些,卻不似現在這樣只為走個過場,打打官腔。“臣妾一直在阿哥所照料永璋,日前在養心殿也只與皇后娘娘匆匆一見,許久未曾向娘娘請安,心中有愧。
如今皇上已經康復,臣妾心中歡愉。加之今日天氣晴朗,臣妾也想來皇后娘娘的長春宮湊湊熱鬧。一時忘記了御醫的叮囑,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其其格已經不是從前毛躁輕率的性子了,尤其是許久不願在後宮走動,倒是顯得心性沉穩得多。以至於方才沒看見純妃時,她也沒有多費唇舌去說一些帶著針尖兒利刺的話。可這會兒,她是真的有些憋不住了。
“純妃真是風趣啊。”其其格將鬢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