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的嫻妃,怕是很難再有那種魄力了。“你方才問,魏常在是否本宮試探之舉。本宮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訴你,的確是。試探你的理由也很簡單,看你還有沒有膽色,繼續順著這條滿是荊棘的寵妃之路走下去。
若你沒有,本宮自然會扶植魏常在得寵,甚至是旁人。可若你有,那就請你好好的走下去吧。貴妃身子不好,你能鎮得住六宮,本宮也會覺得心安一些。”
蘭昕總覺得體力不支,像是要生一場大病。這病讓她沒有多餘的經歷去理會後宮的人與事,也可以說是她根本就不想再去理會了。“索瀾,本宮身子不濟,你去知會薛貴寧一聲,這幾日先免去六宮請安之禮吧。”
“娘娘,您沒事兒吧?”索瀾憂心不已:“奴婢去請曹御醫過來,仔細給您請脈可好?”
“本宮就是有些疲倦,無妨,歇一歇就好了。”蘭昕輕輕擺一擺手,示意她即刻去辦沒有男主不性福最新章節。
盼語見索瀾退下去,才復又對上皇后滿是倦色的眸子:“皇后娘娘,臣妾的恩寵是否斷送在自己手中?”
“你的恩寵不是好好在你的手裡麼?好端端的,又哪兒來的斷送?”蘭昕微微一笑,看得出嫻妃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人總有自己的定位。何況,不是慧貴妃好了,你便不能好。即便皇上不是專寵的君王,也未必代你不能成為寵妃啊。執拗自己的菲薄,越發的退縮,不是你的性子。也不該是你的性子。”
身子有些僵硬,盼語一直不敢正視自己的改變。從那個該對皇上叫囂,倨傲自持的嫻妃,變成一個只會躲在角落裡仰頭長嘆的嫻妃,箇中滋味,誰又會比她明白。她滿心以為,皇上在意她,將她捧在掌心,於是自然會包容她的不好不完美。
卻不想,皇上只喜歡那個柔婉順從,縝密細緻的側福晉,其餘的一律不要,一律不愛。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和皇后貼心密語後,盼語就覺得自己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人只剩下軀殼而已,再沒有別的。
“想不明白就慢慢再想,不是最要緊的。”蘭昕輕嘆一聲,轉了轉腕子上的一串西番蓮花鑲嵌瑪瑙的手串:“本宮從前也不信服,可如今卻覺得帶著這樣的東西能安心。很多事,自己沒有經歷過是遠遠不會明白的。”
泫然一笑,口風便轉了:“皇上已經交代內務府打點,三日後前往圓明園避暑。宮裡嬪位及以上的宮嬪皆會前往。純妃有身孕不便舟車勞頓,自然要留在宮裡安心養胎,太后那裡,讓婉貴人留下照看。只是本宮有心,帶著帶著魏常在同去,嫻妃覺得如何?”
“娘娘既然悉心安排,魏常在早晚會獲寵。臣妾只是不明白,如今宮裡皆以皇后娘娘為尊,娘娘何必還費心去扶植年輕的妃嬪獲寵。難道是娘娘覺得還有人能威脅到您的地位,又或者是還有人能在宮裡興風作浪?”這話問的很是直接,言畢,盼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臣妾一時心氣所致,言語不免莽撞無禮,還望娘娘恕罪。”
“恰好本宮就是喜歡你這樣帶著精氣神兒的說話。”蘭昕舒了一口氣,眉目間慢慢的透出活力:“看似風平浪靜的深宮,未必就是真的風平浪靜。人心又豈會這麼容易被看透。”蘭昕總不能說,太后手裡或許真的鉗制著皇上嫡親的額娘吧。
但透過這些天的暗中監察,蘭昕真的發覺,慈寧宮裡並非是風平浪靜的。而太后明知道雅福是何人,卻偏偏執意讓她好好的留在身邊。這主僕二人,面和心不合是肯定的,但怎麼就連雅福也察覺不出異樣呢。
更要緊的則是,傅恆無意之中截獲了飛鴿傳入慈寧宮的古怪信箋。信箋上只畫了一隻鴿子。雖然一時之間,還不知道這鴿子究竟代表什麼意思。但最起碼太后沒有安生是可想而知了。“嫻妃,若你真的能得到太后的信任,許多事情便總算好辦了。”蘭昕提著一口氣,語調急促道:“魏常在的事情,倘若慈寧宮得了訊息的話,你猜會不會起漣漪?”
每一步棋,皇后都得算計在內。盼語只看了皇后一眼,便替她覺得累。“娘娘是想看看,倘若慈寧宮得到了訊息,必然有異動。而太后自己是不便動手的,那麼除了臣妾之外,誰耐不住性子,先下手為強了,則誰就是太后安插在後宮的內應!”
“不錯。”蘭昕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堅持還有沒有意義,為弘曆付出又值不值得。只是既然已經安排了魏氏出現,後面的事情做與不做,魏氏都一樣要犯險了。
“臣妾知道該怎麼做,可臣妾想問一問皇后。這些年來,您吩咐臣妾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因為你覺得臣妾力所能及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