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最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情緒不穩。”盼語緩和了一下胸中的怨惱汙濁之氣,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犯不上為臣妾操勞憂心。若換做是我,必當想想如何才能保住自己腹中的骨肉,秀貴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高凌曦怔怔的沒有說話,眼中卻泛起斑斕的淚花,縱然是笑著,那笑裡的悽楚之意如皎潔明月當空時,揚灑下的銀光,朦朧卻蒼涼,讓人動容不已。
方才還趾高氣昂的慧貴妃,轉瞬間梨花帶雨一般的垂下頭去。盼語有些糊塗了,難道是自己的話觸及了慧貴妃心中的痛。她是真的害怕這個孩子保不住?將心比心,盼語一想起自己昔日所受,心就軟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想提醒娘娘謹慎將養罷了。”
“也就是你,還肯對我說這些話罷。”高凌曦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惱過嫻妃,或許真的是天長日久鬥下來,默契漸漸養成,彼此的瞭解,常常讓她們敵視卻又難以狠下心腸。
這真就是所謂的冤家吧。
與此同時,純妃一行人已經停在了儲秀宮門外。
王喜子匆匆忙忙的迎上來,哈腰道:“純妃娘娘前來,奴才有失遠迎了。”
“不礙的,勞公公替我通傳一聲,就說臣妾特意帶了糕點,呈于慧貴妃娘娘嚐嚐鮮。”蘇婉蓉眼珠子一轉,身邊的雪瀾極為妥帖的將賞錢塞進了王喜子的袖管之中。
“純妃娘娘疼奴才,奴才愧受了。”王喜子眉飛色舞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生分來。活脫脫的像這純妃才是他的主子。其實說白了,不過是銀子作祟。
蘇婉蓉自然明白,可臉上還是掛著歡喜的神彩:“那就有勞公公了。”
“奴才哪兒敢當娘娘一句公公,奴才這就去,請娘娘稍後。”王喜子一溜煙的奔了進來,手裡還捏著純妃賞的銀元寶。
樂瀾與碧瀾聽見了這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不約而同的回頭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