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受人指使,那皇后舉薦了自己侍奉在怡嬪身側,豈非連皇后都難逃干係?這樣的話叫他如何敢說。
蘭昕輕輕嘆了一聲,慢慢的走到皇上身側,附耳道:“臣妾以為,有錯之人並非曹旭延,他一則沒有動機,二則沒有必要,三則亦沒有這個膽子。何況他醫術精良,若真存心害怡嬪的龍胎,定然有千萬種微末不易被察覺的法子。甚至有令怡嬪難產,母子俱損的陰毒法子。
卻為何要走這一步看似證據確鑿,實則卻最是蠢笨的法子,豈非是嫌自己命硬了。倒是存心為禍之人,將皇上與臣妾看得太透徹,知曉一旦出了此事,曹旭延必然會死,無論是否與他有關。”
聽完這席話,弘曆的心稍微放鬆了些。起初他是有些不明白皇后的凌厲從何而來,這會子總算是有了梗概,蘭昕是疑心此事乃太后所為,才會如此的怨懟至極。是呀,太后真真兒是不安分的,那些隱藏在宮裡頭的血滴子,也是真真兒的可恨至極。
明白了蘭昕的意思,弘曆沉吟不語,只是以深邃的目光示意蘭昕看下去。這戲碼絕對很有看頭。
曹秦川的到來,成了打破僵局的一計耳光。讓眾人聽了響不說,還驚了心。
“你這不孝子,你竟然膽敢做下這不知死活的惡事,是我沒有好好教你,亦怪我不該將你舉薦給皇上皇后。你到底受了誰的指使,為何要害怡嬪腹中的龍胎?”曹秦川一計耳光抽打在曹旭延臉上,那架勢彷彿是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赫然五指印分明的臉頰,高高的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血漬。曹旭延重新跪好,依舊是澹然憂愁:“是藥弄錯了,並非受人指使,院判大人恕罪。”
“你三歲便識得百餘種藥材,五歲便能將本草綱目倒背如流。你會弄錯藥材,你豈會這樣糊塗。”曹秦川咄咄相逼。
蘭昕輕咳一聲,凜眉道:“院判不必心急,皇上與本宮面前,你只是院判,不是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