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皇上許是下朝就過來了吧,連龍袍都未曾換下來。不然臣妾著人去養心殿拿如常的衣裳給皇上更衣?”
“太后的身子怎麼樣了?”弘曆輕緩搖頭,只問自己心裡惦記的事情。
掂量了再三,盼語還是不敢將自己犯下的錯如實稟明皇上。她怎麼能說,自己成了太后的幫兇呢。可為今之計,她實在怕太后手下的血滴子真的會對皇后不利。方才貴妃又說有體己話要與自己說,想必是關於和親王的。
這一頭按捺不住,那一頭又伺機而起。表面上兩頭都和自己無關,不過是太后與皇后的交鋒,可實際上,自己掣肘與太后,已經不能明哲保身了。如此一來,皇后娘娘也真真兒就是所託非人,怎的就會相信了自己。
盼語凝視著面前的皇帝,可似乎她的眼裡,已經看不清他的表情了。那一份畏懼、茫然、無助,甚至意冷心灰,都是他不能懂的。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嫻妃?”弘曆詫異不解,何以半晌盼語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樣奇奇怪怪的凝視著自己。“是太后不好麼?”
盼語這才醒過神兒來,慚愧道:“皇上恕罪,臣妾一時走神。太后鳳體不寧,才喝了藥,想必已經睡下了。曹院判說太后的病乃是重症,得慢慢調理,朝夕之間卻不能見成效。”
弘曆“唔”了一聲,又是半晌沒有吭氣。他不開口,嫻妃便也不多話。兩個人相對無言,到底不知道彼此有什麼心事。
桂奎立在外頭,怕嫻妃與皇上有什麼吩咐,一時間未敢走開。聽了這一會兒,他是真的有些心涼了。“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兒啊,主子沒回來的時候,皇上與貴妃可是有說有笑的。這會兒貴妃走了,只剩皇上與咱們主子了,聽聽,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朵瀾憤懣的白他一眼:“我說你的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