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於是,奴婢便只要指責伊瀾的不是,左不過她都是咎由自取,難逃一劫,奴婢不希望此事節外生枝啊。”朵瀾垂下頭去,好半天才仰起臉。
“後來從伊瀾房間裡搜出來的絲絹,奴婢也特別留心看了幾眼。和這絹子根本一樣,肯定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咬緊貝齒,朵瀾恨意叢生:“那人下手之前,已經決意要娘娘當她的替死鬼了,若是計謀不成,她必然能想法子兜上娘娘的安危。”
說不清是恨還是後怕,盼語只覺得衣裳貼在了身上,濡溼的難受。“幸虧你眼明心亮,朵瀾,否則今日本宮又將如臨深淵了。”
朵瀾微微一笑,很誠懇的說道:“也是娘娘您信任奴婢,並未加以阻攔,奴婢才能順水推舟。現下讓人費解的則是,這絹子怎麼會出現在咱們宮裡了?難道說宮裡有人手腳不乾淨,收了旁人的好處?可也不對啊,桂奎一直得力,是悶頭幹差事兒的本分奴才,他看著,誰又能做到?”
“不是在咱們宮裡下的手。”盼語篤定不已:“你忘了,前些日子,本宮說絹子舊了,讓你去內務府領一批新的。八成是那個時候就拿回來了,一早人家已經有了謀算。”
“奴婢這就去把那些絹子都翻出來,統統燒了,省的留下麻煩。”朵瀾恨得牙癢:“可憑什麼她們就能做的這樣滴水不漏的,咱們明明知道是誰,卻怎麼都沒有證據呢!真是氣人。”
“你也說了,人家謀算的滴水不漏,可咱們只是逆來順受罷了。”盼語握著絹子心中含恨:“拿去燒了吧,此事不急,從長計議就可。本宮倒是想看看,這兩位貴人還有什麼新奇的法子。”
一路之上均在各自的肩輿端坐,怡珠與綺珊誰都沒有說話。直道進了永和宮,怡珠才殷勤起來,先下了肩輿才去扶了綺珊。
“姐姐,慢著點,當心傷處。”怡珠的口吻很平和,非但沒有過分的親暱讓人不適,反而還恰到好處的保持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