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豈會受盡凌辱。姐姐放心,妹妹無論得寵與否,都將姐姐視為嫡親的姐姐,有福同享,榮辱與共。”
四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陳青青蹙眉道:“進去吧,有什麼話,等送完了賀禮回宮說不遲。”
“是。”柏絮妤順從的點了點頭,依舊是緊緊的挽著婉貴人,雙雙對對的走了進去。
小朴子喜滋滋的躬身進來,笑呵呵稟報:“小主,婉貴人與柏貴人來了,帶著還寫禮物來看小主您了。”
“請進來。”其其格稍微坐起了身子。
秀貴人連忙殷勤的替她扶了扶身後的軟墊子。“這婉貴人也不嫌晦氣,上一回得罪了姐姐,這會兒還有臉來送禮。八成是畏懼了姐姐的威嚴,旁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呢。”
其其格倒是沒在意秀貴人在說什麼,只奇怪道:“我記得易彤(秀貴炫)妹妹從前不這樣輕浮,說話辦事兒總是很有分寸的。這才多久的功夫,怎的像是變了個人 ?'…3uww'”
秀貴人臉色一僵,明顯的不自然,卻訕訕道:“姐姐說哪裡話,我不過還是從前的樣子罷了。”
話音落了,正好婉貴人與柏貴人款款的走了進來。
“今兒是哪一陣風啊,把兩位稀客吹進我這永和宮來了,到底難得。”其其格的語調裡,有尖酸刻薄,也有揶揄譏諷,卻在不經意間透出慵懶與無奈。
“貴人說笑了。”陳青青安撫了自己躁動的心氣兒,儘量放慢了語速:“那一日長春宮外,是我一時疏忽大意,險些害了貴人與龍裔。可當時,我真真兒是不曉得貴人成了名符其實的‘貴人’。這些天,總是心裡不安得很。幸虧皇上允准六宮的姐妹來探望貴人,我這才得了機會來永和宮當面請罪,還望貴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寬恕了我這個糊塗人吧。”
柏絮妤心裡頗為安慰,從婉貴人肯握著她的手走進來那一瞬間,她就知道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果不其然,婉貴人的眼角眉梢盡是誠懇之意,沒有半分的敷衍,更瞧不出心底翻江倒海的怨恨。“妹妹不懂事,衝撞了姐姐,還望姐姐寬恕。”
學著婉貴人的樣子,柏絮妤也請了罪,兩人配合的極為默契。
“這話是怎麼說的。”其其格示意自己宮裡的兩位貴人,將面前告罪的二人扶起來。才絮絮道:“也是那一日,我才知道自己有孕,心裡忌憚怕有閃失。才冒冒失失的與兩位貴人置氣。說到底,也是我沒做過額娘,不曉得竟會緊張的失了分寸,讓婉姐姐、柏妹妹受驚了。”
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這話哪裡像是從一貫張揚跋扈的海貴人口裡說出來的。原都以為這兩人進來,必然是自討沒趣,定是要受一番羞辱的了,誰又能想到,話還可以這樣說,真是破天荒的奇怪了。
就連婉貴人自己也沒料到,海貴人竟然會如此溫言軟語。“妹妹嚴重了,說到底過失還是在姐姐身上。”
其其格搖了搖頭,輕輕將手擱在自己的腹部。“妹妹輕縱驕狂,自知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成孕,除了皇上皇后、貴妃的賞賜,也就只有這屋裡的姐姐妹妹們還肯來瞧一瞧我。單憑這一點,便知我從前有多麼的令人討厭了。”
陳青青慢慢的蹙起了眉頭,隨即又是溫然為笑:“妹妹別這樣說,孕中本就辛勞,想必是許多姐妹怕耽誤了妹妹休息,這才沒有叨擾。必然不是妹妹所想的意思,萬萬不要多慮,以免傷身啊。”
“謝姐姐寬慰。”其其格淚光閃閃的衝陳青青溫和一笑:“總是姐姐寬宏大量,不與我計較罷了。”
“好端端的,說這些傷感的話做什麼。”秀貴人瞧著這奇妙的“溫馨”之景,心裡不禁有些發涼。難道是不打不相識,這婉貴人也有意靠攏海貴人麼?越覺得自己在海貴人身邊絕無僅有的位置岌岌可危,於是只好東拉西扯些別的,不願意讓婉貴人湊這份兒熱鬧。“妹妹閒來無事,給咱們的小阿哥繡了一個小肚兜,姐姐看看可喜歡麼?”
“好,婉姐姐也幫著瞧瞧。”其其格來了精神頭,笑呵呵的坐起了身子。
“呀姐姐的手真巧。”張爾香嘖嘖讚道:“與姐姐同住了這麼就,還不知道姐姐的針黹如此精妙呢。瞧著針腳,細密又平整,一點也不硌得慌呢,小阿哥穿上了一定舒服極了。”
“可不是麼!”連陳青青也是如此覺著:“真是好精巧的手藝呢。”
其其格更是喜歡的不行,捧在手裡摩挲,翻來覆去的瞧了好幾遍:“到底是易彤妹妹手巧,我幼時在家,就只會騎騎馬打打獵什麼的,哪裡握得住一根繡花針呢。做姐姐的厚顏了,往後的小衣裳小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