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使盡了手段才得到這個孩子,如今孩子養在了皇后膝下,她還真當自己是皇后的功臣不成了。
想要賣皇后人情,誣衊臣妾與蕭風有染,還是想要誣衊臣妾暗中派人行刺皇后?實不相瞞,太后,臣妾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皇后當著皇上的面殷勤得緊,時不時的擺弄出大度的樣子,讓皇上以為她有多麼的寬惠仁慈。
純妃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明明已經沒有翻身的餘地了,卻還那麼好命,又添了一個阿哥。光是這一點福氣,已經讓盼語氣惱的不知道該如何才好了。為什麼她也是每日坐胎藥不斷的喝下去,她也讓御醫拼勁全力助她懷上一個孩子。
甚至……甚至她也喝了純妃喝過的那種藥,可偏偏她就是沒有孩子?這是為什麼?自己一直那麼敬重的皇后,實際上不過是個小人,辜負了自己的幫襯與真情也就算了。竟然還暗中使壞……
“臣妾這些年經歷的叫什麼事兒啊,太沒有天理了。說出來簡直連臣妾自己都不敢相信。”想到了痛處,盼語只覺得一顆心不停的滴血,越是流,越是讓她蒼白無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太后冷哼一聲,隨即卻朗聲笑起來:“這叫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回想起這些年來,自己一路上走過來的風風雨雨,太后簡直覺得嫻妃這些事兒不值一提。“哀家從雍親王府鬥進紫禁城,從先帝朝鬥到本朝,這樣的事兒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王府裡也好,後宮裡也罷,哪裡就有真正的幫襯和情分可言了?倘若不是你被人誣陷,也會有別人被人誣陷,總而言之,恩寵在誰手裡,誰就是眾矢之的。當年在寶親王潛邸,你是最得寵的女人,哪一個看見你又會不眼紅了。
皇后怎麼,富察氏的女兒怎麼,說破了大天去,不還是普普通通的女子麼!是女子就沒有不小氣的,是女子就沒有能容下旁人奪走自己夫君恩寵的。何況你雖然系出名門,也是貴族之後,但家族的實權遠遠不如富察氏。對皇上的幫襯也遠遠及不過富察氏,憑什麼你能受盡萬千恩寵,憑什麼你又能凌駕她之上?
不錯,你當年處處隱忍處處避讓,處處以皇后馬首是瞻,可又能如何呢?你會願意把你的萬千恩寵無償的分給她麼?你會在與皇上纏綿的時候,時不時提及福晉的好麼?你不會,因為所有的女人都是自私的。你寧可受擺佈,寧可乖乖聽話,也不會把自己在意的東西平分甚至分割出一小份兒讓給旁人。所以她容不下你,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可惜你太過蠢頓,要這麼多年才能看清楚一個人的真面目。”
太后的話絲毫不留情面,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澆在盼語千瘡百孔的心上。
“是啊,太后昔日也曾勸過臣妾,那時候臣妾還天真的以為,皇后不會如此。”盼語輕輕的閉上眼睛,回想起這些年所承受的種種,只覺得錐心。“太后,臣妾現在才看清楚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盼語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像是有什麼捏住了自己的咽喉,難受的讓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忍住啜泣。
太后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隨即笑了起來:“晚?丫頭啊,有什麼可晚的。你才二十八歲,二十八歲正是女子嫵媚柔情最好的時候。皇上也才三十五,你們的好日子長著呢。”
“臣妾不是不知道,皇上現在雖然時常相伴在冊,可……憐憫多過情愛,終不過是可連臣妾罷了。”盼語抹了一把臉頰,才發現落進掌心的淚水竟然這樣多。
“得不到夫君的愛,得到尊重或者憐憫也是極好的。起碼能說明,你在你夫君的心目中,始終有一席之地。”太后的笑意沒有斂去,反而越加的明顯起來:“只要他心裡還有你,有什麼是不能的,你只看純妃就是了。皇上皇后都恨毒了她,可她還不是平安的誕下了六阿哥。
嫻妃啊,哀家想勸你一句,該柔婉的時候柔婉,該剛硬的時候剛硬,不要遇著事兒就這麼衝動,更不要執拗在不該的地方上。”
見嫻妃的臉上略微有些疑惑,太后少不得接著說道:“倘若你今日硬闖了鍾粹宮,狠狠教訓了純妃一頓,你能得到什麼?除了一時的快慰,還有什麼?你能逼著純妃自縊麼?你能讓皇上了結了她麼?還是你覺得,狠狠教訓純妃一頓,就能殺雞儆猴,讓皇后忌憚?
通通不能,全然不能,你只能讓皇上知道你有多陰戾,有多自私,有多目中無人。甚至有多恨皇后!丫頭,你毀的不是純妃的前程,而是你自己的前程,你難道這會兒還想不明白麼?”
盼語怔怔的勾唇,卻做不出笑的樣子來:“那臣妾就只能忍下去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