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回奔波了,不是來圓明園替本宮請脈,就是回皇宮看顧純妃的龍胎。”蘭昕看著曹旭延仔細的樣子,平和道:“本宮的身子一直是你照顧,要不要緊,你心裡有數。這些走過場的事情,不必如此認真。”
“皇后娘娘吩咐的事情,臣必得盡心。”曹旭延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都是掂量過後才敢說的。“雖然娘娘的身子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日常的調理、進補之藥不可間斷。臣不過是盡御醫的本分,當不起娘娘一句辛苦。”
索瀾得了皇后的眼色,奉了一盞茶擱在几上:“大人請用茶。”
曹旭延知道皇后心思細膩,自知是瞞不住了,便恭敬的垂手而立:“娘娘有何吩咐。”
“既然茶已經端上來了,你便坐上一會兒吧。”蘭昕並不直接問什麼,而是看著那青花瓷的茶盞慢條斯理的說:“熱茶提神,索瀾奉上的茶裡還新增了少許薄荷水,想來最能醒腦。腦子清醒一點,你便知道本宮要問什麼。”
依言,曹旭延端起了茶盞,小小抿了一口。果然皇后說的一點也不錯,那薄荷的涼氣果然很是提神,抽了一口,便覺得滿嘴涼嗖嗖的苦澀。“臣的確隱瞞了純妃娘娘的孕況。”
“說來聽聽。”蘭昕依舊不動怒,只用略微有些冰冷的目光,定定的看著曹旭延。
“若是臣沒有猜錯,純妃為能懷上龍胎,一定服用了大量的坐胎藥。且在與皇上同宿的當日,應該還服用了藥力格外兇猛的坐胎藥,確保龍精能於體內著床。下了這樣大的功夫,純妃能得此胎也不足為奇。”曹旭延沒有顯露自己的不屑與鄙夷,繼續說道。
“也正是因為純妃一門心思的渴望一舉成孕,不間斷的服藥已經傷及了她的身子。以至於雖然能懷上龍胎,卻致使母體孱弱,且這樣的情形會隨著龍胎的逐漸穩固而越演越烈。待到足月之時,母體已經嚴重受損,能否平安的誕下皇嗣,尚且難說。
即便是純妃可以撐到瓜熟蒂落的那一日,能平安誕下皇嗣,想來她的身子也會因為冒險強生,留下永久的損傷。”
果然和蘭昕猜的**不離十,輕微一嘆,她便凜起眉峰:“曹御醫看顧純妃的龍胎足足五月有餘,不可能最近才發覺這些。那麼你為何先前不報?純妃真的就讓你這樣怨恨麼?”
“臣不敢。”曹旭延猛的擱下手裡的茶盞,匆匆跪地:“臣之所以不說,是怕……是怕保不住皇上的龍裔,臣只是想盡力而為。”
“也許憑你的醫術,你的確能做得到。”蘭昕還是沒有責備之意,只是很平靜的說:“畢竟,能保住皇上的血脈,比保住一個不受恩寵的妃子要有意義得多。”
曹旭延有些心虛,他不稟明此事,只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讓純妃活。憑他的醫術,他有成百上千種法子,讓純妃在生產的過程中虛耗而死,又或者讓純妃根本無力生產,將皇上的骨肉從母體直接剖出來便是。
總歸,他不想讓純妃活,這個女人活著,後宮裡就永遠都不會有安寧。而皇后也永遠都不會省心。“臣不能錯過揚名立萬的好機會,更不會忘了純妃做過多麼不恥的事情。但憑皇后娘娘責罰,可臣必然不改初衷,一定會保全皇上的龍裔。”
這些話,蘭昕是不信的。他眼裡的曹旭延,絕不是一個為了榮華富貴而出賣自己仁心醫德的小人。當然,她也不明白,曹旭延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淡然一笑。“你若是想要揚名立萬,早在永璉被害的時候,你就已經隨你的叔父臣服與太后的鳳權之下了。斷然不會等到今天,當著本宮的面再來說這些話。”
算是喟嘆一聲吧,蘭昕頗有些愁色:“從前的事既往不咎,本宮不想再提起。你叔父不當死也已經死了,盼望著你不要步其後塵。純妃能生就生,生不了也是她的宿命。你該看顧就看顧,該救人就救人,不要為了鑽牛角尖兒毀了自己一世的清名。”
曹旭延沉著眉頭,不知道該不該應聲。
蘭昕依舊是寬和的微笑著,目光平靜:“若不是純妃的胎有不適,你也不會疲於奔波。倘若你是個沒有良心的人,任由其自生自滅也就是了。所以,別違背自己的良心做人,別違背自己的良心做事。即便對方陰險、無恥,你也要堅持你自己的原則。總不能做出和她一樣令人不齒的事情!否則,你和她又有什麼區別。”
皇后竟然是這樣想的,曹旭延不禁自慚形穢,頭沉的抬不起來我的極品女友們全文閱讀。“多謝皇后娘娘教誨,臣記下了。”
“不是還有你的話,曹家真就沒有什麼指望了。你師父一時誤入歧途,是他自己的過失,卻不能因為他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