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顫,更是不敢妄動,僵硬的站在了原處。
李玉領著小太監奉上了熱茶,便一併退了下去,只餘皇上與婉貴人獨處。
“坐吧。”弘曆揚了揚眉,自尋了一處,歪著身子倚著,有些不解的睨了婉貴人一眼。“這麼晚了,你躲在石獅子後面做什麼?”
陳青青垂下眼瞼,卻沒有沉默,有些話這會兒若是不說,她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說。“臣妾許久不見皇上,心裡想念,便偷偷躲在養心殿外的石獅子身後偷看。心想哪怕能靜靜看皇上一眼也好,不想還是驚動了聖駕,臣妾有罪。”
慢慢的抽了一口馥郁的香氣,弘曆冷冷一笑:“你曾經被朕發落冷宮,隨後又遷入啟祥宮獨居。若非與怡嬪親厚,為了照顧滑胎的她移去景仁宮,這會兒想必也不敢斗膽來見朕吧?”
“皇上心如明鏡。”陳青青不想狡辯,只是順從的點了點頭。“臣妾不想一個人居住啟祥宮,一來是啟祥宮太過冷僻,二來,臣妾也不願如此捱過歲月。當年的事情,皇上不提及,臣妾原本也不敢多嘴,可這件事始終憋在臣妾心裡良久,不吐不快,還望皇上聽臣妾一言。
即便是死罪,臣妾也想死的清清楚楚,不願揹負著背棄皇上的不恥罪名。”
慢慢的跪了下去,陳青青依舊沒有抬起頭。
十六盞宮燈,耀的西暖閣十分亮堂,猶如白日。弘曆很清晰的看見婉貴人的淚水,一顆一顆掉在鋪了羊呢絨的毯子上,印出幾個黝黑的淚點。“說吧。”他的語氣稀鬆平常,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儘管如此,陳青青已經覺得很好了,起碼在事情發生的這麼多年之後,皇上能夠心平氣和的聽她說一說從前的事情,這已經很難得了。“甄洛山與臣妾不過是青梅竹馬的舊相識,成為皇上的女人之前也的確有些交情。可臣妾自入府,心中就只有皇上一人,再沒有半點不貞不潔的心思。
那時候,臣妾之所以……之所以不想甄洛山有事,並非出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