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滿足的笑容:“見他身子全好了,結實又頑皮,本宮也就安心了。多虧皇后娘娘精心照顧,將永撫育的這樣好。青鎖,回去也替我謝謝娘娘。”撫了撫自己的腹部,才慢慢繼續道:“本宮身子重,就不親自去向皇后娘娘道謝了。”
聽純貴妃的話音兒,看純貴妃的表情,青鎖自問瞧不出一絲不妥來,總算鬆了口氣。“娘娘的話奴婢一定帶到,就不耽誤娘娘清淨了,奴婢抱六阿哥告退。”
“風瀾,咱們也走吧。”蘇婉蓉一直咬著牙,不讓自己露出恨意來,小心的維繫著得體而又舒心的笑容,隨著風瀾返回了鍾粹宮。
內寢的門被立在外頭的小宮婢關上,風瀾有奉上了一杯蜜汁,蘇婉蓉飲了一口香甜,臉色才一下子冷起來。“皇后……好一個皇后,她真是會做。”
風瀾就知道純貴妃不是真的不在意,遂道:“娘娘,您別往心裡去,六阿哥還小呢,許多事情他都不明白。待他長大了懂事兒了,您再慢慢教不遲。或者,咱們可以收買侍奉六阿哥的奴才,成日裡總在他耳邊兒吹吹風,也讓他知道您才是嫡親的額娘。皇后娘娘再親,也不過養母。”
“噓。”蘇婉蓉輕輕搖了搖頭:“這樣的話無論是人前還是人後,都不要再說了。”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她也只能認了。“從前,我是想方設法的希望皇后能替我撫育這個孩子,如此,便算是沾了富察氏的光。如今看來,永得到了皇后的疼愛,亦得到了皇上的疼愛,我便該知足了。”
私底下,純貴妃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讓風瀾大驚。難道說純貴妃轉了心性麼?還是晉封貴妃她就已經知足了。“娘娘,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蘇婉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以為我這樣就領情了麼?其實我根本不想夾著尾巴做人,可是風瀾,你跟我跟了這樣久,看著我大起大落,跌跌撞撞的一路走過來,就該知道我心裡有多恨,有多怕。
旁人或許可以在犯錯,我卻不能了。若是我再有個什麼過失,可能不是死,也是終身囚禁在冷宮之中。所以謙卑和婉,不爭不搶才是保住性命與地位的最好辦法。”
幽幽一笑,蘇婉蓉疊手擱在自己的腹上:“但願這一胎依舊是個小阿哥,只要還能為皇上誕下阿哥,又不再犯錯,我終生的富貴就算是保全了。”
“會的會的,娘娘您福澤深厚,定然會接連誕下阿哥的。”風瀾喜滋滋道:“到時候,咱們鍾粹宮就是整個紫禁城裡最熱鬧的地界兒了。”
蘇婉蓉會心一笑,卻忽然斂去了笑意:“永璋怎麼還不過來?“
“已經讓人去催了,說是轉首就過來。”風瀾知道純貴妃與三阿哥之間是有嫌隙的,便謹慎道:“許是三阿哥課業忙,一時之間不得空。”
“他是真的課業忙,還是心思沒用到恰當的地方,難道我不會看麼。”蘇婉蓉有些不耐煩:“你讓人再去催,無論如何,本宮今兒一定要見到他。”
與此同時,小丁子正好領著三阿哥走進來,遠遠就通傳了一聲。“主子,三阿哥來了。”
“娘娘和三阿哥還真是心有靈犀,這邊想著,那邊就來了。”風瀾連忙轉身去開門,恭敬的朝三阿哥一福:“三阿哥吉祥,貴妃娘娘正在裡頭等著您呢,快請進去吧。”
“多謝風瀾姑姑。”永璋略微一笑,隨即正經了臉色,快步走上前去。
風瀾識趣兒的從外頭將門關好,領著小丁子一併退了下去。
“你還真是貴客。”蘇婉蓉繃著臉道:“傳了你好幾日,終究是不得見。咱們母子之間,倒是打起官腔來了,你當這鐘粹宮是冷宮禁地,還是你覺得自己太過分,早已經沒有臉面見我?”
永璋愣了愣,聳聳肩道:“額娘何出此言,兒子不過是課業忙,又是騎射又是武功的,哪裡能抽得出時間呢。好不容易來一會兒,額娘怎的還這幅臉色,沒的以為兒子做了什麼錯事,惹您惱了。”
蘇婉蓉不想多費口舌,從身後掏出一物,猛的扔在永璋腳邊。“你自己乾的好事兒,你自己瞧瞧吧。”
淡然的瞥了那東西一眼,永璋立時就明白額孃的初衷了。只是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情緒波動,他早已經學會了這些應對的本事。“這不是兒子給六弟做的小物件麼,怎麼會在額娘這裡?額娘該不會是怪兒子讓六弟貪玩了吧?業精於勤荒於嬉,這個道理兒子是懂的,只不過六弟還小呢,額娘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
“別拿你對付別人的那一套和我說話,永璋,要知道你額娘謀算人心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再有一句不實之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