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伊人和伊默沒有再鬧的跟著伊天南去了幼兒園,兩個小身影安靜的靠在爸爸懷裡聽著爸爸和校長交涉。
雖然他們調皮,雖然他們想一直躲在家裡直到上小學才出來,但是他們更懂事,任叔叔說了三弟弟以後就是身體好了也不能長期在學校待著,所以他們出來了,小孩子的他們不懂為什麼,但是以後也許會懂,這是當然姐姐、哥哥的一份責任。
伊天南把孩子教給任課老師,沒有回頭的出了這所頗具規模的幼兒園,其實他也心疼,上不上學根本不重要他怕伊人、伊默會不會被欺負、能不能適應,但是他不能一直把他們帶上身邊,他們除了是個孩子,也擔負著屬於他們的責任,姓伊既有好處也有壞處。
伊天南在門口遇到了禪讓,兩人相視一笑,都在為相同的人擔心。
禪讓笑道:“他們應該吃不慣學校的食堂。”
“我給他們帶飯菜了。”
“據任陽說伊人暈車,車子的效能和穩定會影響她的體質。”
“我會親自來接她。”
兩人苦笑的看著綠油油的校園,天下父母心,雛鷹放飛的那一刻沒有誰會不擔心:“走吧,去喝一杯。”
“恩。”
晨光拉長兩人的身影,萬物如新生般和諧向上……
伊默睜著大大的眼睛嚴肅的小表情牽著妹妹的手在小角落裡坐下。
伊人小心的鋪平百褶裙,優雅的入座,兩個孩子似乎在一個決定的高度瞬間區分了他們和眾人的區別,雖然這所幼兒園裡不乏貴族子嗣,但是比之這連個承襲了禪讓百分之八十眉毛的孩子,如果是氣質還是眼神,都落後了不止一分。
……
當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足跡,當一切都步入正軌,無論是可愛的還是可敬的,無亂是曾經的還是愛過的,每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選擇了不妥協的成長。
……
時間倒回簡萬的定親宴上:
簡弟那天跟簡萬聊了很多,有生活、有將來、也有他的謝雨,謝雨是個漂亮的女孩,即便是十年二十年,歲月恐怕都無法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可惜自己不是她,雖然簡弟不自哀,可年齡擺在這裡讓她也無能為力。
“二姐,找個人成家吧。”這是簡萬跟他說的最後一句。
簡弟笑了一下沒有答話,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明明不期盼愛情可為什麼,還沒找個普通的人結婚呢,婚姻畢竟是婚姻,可以不存在愛情,不是還有責任嗎。她又不是要找個條件好的,為什麼還不嫁呢?也許她明天該去相親,然後找個人,相守一生的過日子……
可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意外。
第二天她是在一個不認識的人床上醒來的,賓館的天花板很漂亮,床頭的燈飾也很復古,整張床大的近乎不正常,厚重的窗簾上鑲著鑽石的碎末,彌留的空氣帶著腥味,胳膊上的重量壓的她生疼,再加上身體的疼痛只要不傻的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簡弟笑自己還有心情看擺設,她小心的坐起來苦笑的進了浴室,這個男人應該喝多了吧,不過他似乎不是弟弟宴會上的客人,但不管是誰,這都是一次意外,無所謂的意外。
簡弟洗完澡,沒看床上一樣拿上包走了。
門在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睜開眼表情冷然,他有一張過分英俊的臉,不同於伊天南的男子氣,也不是禪讓的陰柔美。他只是俊朗,過分的俊朗。
他也起身進了浴室,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他昨天剛剛回國,本想給童兒一個驚喜,想不到她會牽著另一個男人手跟自己說抱歉,他不否認自己愛她,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和家裡抗爭讓母親接受當教師的童兒,可是想不到在他拋開一切想跟她生活時,童兒卻給了他這樣一個結果,水從迷離的身上劃過,似乎要洗淨昨夜的荒唐,他厭惡的皺了眉,這一夜對赫連絮來說是對童兒的背叛。
……
九月的天氣很熱,簡單休假在家照顧伊憂,同事們在伊天南上班的時候來過兩次。
“辦公室裡少了簡姐,伊總就是個火藥庫,還是犯了潮卻要著火的型別。”
“他就那表情。”只是對伊人、伊默例外:“公司,最近怎麼樣,忙嗎。”
宋麗聳聳肩:“一般,平時這個季度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不過簡姐放心,你不去公司我也給你看著伊總,如伊總敢出軌,我第一打小報告。”
“去你的烏鴉嘴,就算監視他,我也不給你漲工資。”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