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寬敞明亮的主帳,江月就被跟前兒站成一排的女人們嚇了一跳。嘉圖瑚為首,朝江月問了聲好,除她以外的人,都並膝而跪,還給江月磕了個頭。祁璟面露不悅,質問的眼神輕飄飄地蕩向帖穆爾。

帖穆爾觸到那目光,哼笑一聲,不乏挑釁意味地解釋:“既然江月說她是改嫁之身,那就還是我弟弟的女人……叫我的侍妾們拜見一下,也是禮數。”

祁璟原本還是滿腔怒火,聽帖穆爾這樣說了一番,倒是露出了一個極難察覺的笑臉,“尊夫人難道沒有說?內子三個多月前剛誕下一子。”

這兩個人……在互相示威?江月只覺一陣尷尬,伸手捏了下祁璟,笑吟吟地走上前,岔開話題,“你們有正事說,我在這裡杵著也礙事……不如……”

眼神四下一轉,看到兩個閃閃發亮的熟人,“嘉圖瑚、盧雅……咱們出去敘舊。”

帖穆爾與祁璟本沒什麼交情,能把人請到自己老巢來,七分是欽佩他膽氣本領,三分也是因著江月的面子,此時聽江月這麼說,他倒不攔著,用薩奚話吩咐了嘉圖瑚幾句,便任由女人們出去了。

祁璟倒是還有幾分不放心,江月臨走時朝他眨了眨眼,清秀的面孔上一陣鮮活靈動,祁璟漸漸沉下心思,去與帖穆爾談正事了。

他此次深入薩奚,主要是想從帖穆爾手裡換取邵相叛國的證據,他原本是想拿薩泰部族的情報作交換,這回又偶遇布由烈部族,帶了兩個調/教得差不多的俘虜來,誠意昭著,籌碼便更重了。

帖穆爾倒不是貪心的人,他行事磊落,被祁璟提點幾句,就知曉對方能帶來的利益遠大於他之前的揣測。

祁璟端著酒碗,泯了一口,他從始至終都是胸有成竹的神色,此時見帖穆爾果然心動,愈發不急,“你想不想在薩奚的土地上稱王,那都是你的事,我說這些,也足矣你們自保了。”

若布由烈成功與薩泰部勾結,薩泰部與斛答部之間的平衡則被打破,喀米爾便是不願攙和薩泰與斛答之間的恩怨,也不得不因為布由烈,而捲入這場戰爭。

唯有搶在布由烈與薩泰坐大之前,一一擊破,方能繼續安享喀米爾如今的生活。

然而,只要這一仗打勝,喀米爾就將一躍成為薩奚實力最強大的部族,都走到這一步了,帖穆爾又怎麼會放棄稱王呢?

祁璟打量了一眼帖穆爾,對方正若有所思,他也不催求答案。

良久,帖穆爾抬起頭,直盯向祁璟,“祁大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大將軍有什麼條件,直陳便是。”

頓了頓,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嘲諷一笑,“大將軍不會要我許諾永不侵擾大魏邊境吧?你別忘了,若沒有我們,也沒有你今天將軍的地位。”

自古時勢造英雄,祁璟也難能例外。

“這個不用你許諾,大魏的國界,不是靠別人的同情來捍衛的。”祁璟神色端肅,卻儼然不曾對帖穆爾的玩笑上了心,“我要原先薩泰王和邵篤聯絡的證據。”

帖穆爾表情變得積分詭譎,“你要這個做什麼?”

祁璟將杯中琥珀色的酒汁一飲而盡,卻仍是一派勝券在握,“娶江月。”

他瞥了眼帖穆爾,卻不肯詳作解釋,“大魏的國事,說給你聽你也不懂,江月身份特殊,我需得給她找些籌碼。”

“娶……?你他媽…!”兒子都生了還沒娶她?

帖穆爾話沒說完,人卻已經站了起來,他面前的桌案被一下子掀翻在地,腰刀也是抽了出來,“你說得是不是實話?”

祁璟不動聲色,將酒碗輕輕放了下來,手卻已經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上,“實話如何?虛話又如何?這是我夫妻之間的事。”

“夫妻個屁!”帖穆爾邁開一步,劈刀往祁璟頭上砍去。祁璟早有防備,身子急俯而下,卻沒有閃避,反倒提劍迎頭刺上,劍尖直抵帖穆爾小腹。

帖穆爾刀鋒一歪,撐著地案躍了個空翻,避開祁璟來勢。祁璟刺空倒也不急,順勢起身站穩,人已與帖穆爾對峙而立。

江月這廂正與盧雅一心敘舊,說來,嘉圖瑚照顧她雖然一直妥帖細緻,但到底因語言不通,不算熟悉。三個女人此時坐在嘉圖瑚的帳子裡,主要,還是盧雅和江月在說話。

盧雅雖早知道江月的丈夫乃是大魏威名赫赫的祁璟將軍,但今日始見兩人親密默契,這既不同於嘉圖瑚和帖穆爾之間的互敬互重,也不是帖穆爾待她寵物似的玩弄。

她有些羨慕,更多的,卻是不知緣何而起的熨帖。

江月見盧雅神色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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