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並不是咬,就只是這麼揉著她,越來越緊。
唐夢如何甩都甩不開她,只覺得一身血氣都往脖頸上翻湧上來,彷彿要衝破血脈一樣。
想開口,卻是如何都喚不出聲音來,呼吸都越來越困難。
“林夕!”
這是一個突然而然的異口同之聲。
兩個男子就這麼瞬間落了唐夢身後,如此不約而同將夕兒狠狠拽了下來。
夕兒一放手,唐夢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直直傾倒而下,她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帶著一股久違的乾淨氣息,然後便失去了所用的知覺。
寧洛拽著依舊掙扎不已的夕兒,眉頭緊緊鎖著,而唐影卻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唐夢,注意力全她身上,溫潤修長的手輕輕撫著她脖頸上的勒痕,看都不看夕兒一眼。
“這麼躲她,何苦呢?”寧洛開了口。
“把夕兒帶回奴宮去。”唐影這才抬起了頭來。
“不要!”夕兒脫口而出,倔強不已。
“好!”寧洛卻是一口答應,林夕是直系的血奴,趁如今還困得住自是要力困的!
“師父不要夕兒了!”夕兒卻是突然冷靜了下來,任由寧洛拽著,淡淡問到。
“嗯。”唐影應了一聲,看都沒多看她一眼,抱著唐夢轉身就縱身而下,速極快,不過須臾便看不清楚他往哪裡去了。
“一會太子殿下尋不到人可不好交待。”寧親王終於走了過來。
“淑太后相信唐影,我相信唐夢。”寧洛淡淡說到,將夕兒抱了起來。
皆是因一個“情”字,或許,他該對唐影寬容一點。
“若是說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呢!可惡的顧朝雲,這易容禁術有必要用得這麼絕嗎!?”寧親王狠狠地說到。
“放心,既然唐夢決意如此,她自然有應付之道。”寧洛安慰地說到,卻不知道唐夢打算所的真相不單單是易容一事!
夕兒變得異常的安靜,就這麼任由寧洛抱著,小臉他那厚實的胸膛上,閉著雙眸,只是,淚卻緩緩淌下。
疼,非常疼,就左肩上,師父的利爪深深刺入的地方,看不見傷,流不出血,卻是疼得她漸漸沒了力氣,漸漸無法掙扎。
她也想控制住自己,只是每每都是徒勞,他心意終決,奴宮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一別,何時才能再見?
是等她長大了,還是等師父老了呢?
永生永世,她不會再長大,他不會再老,時間的永遠註定了這距離的永恆。
如果她和夢姐姐一樣,或許,她比夢姐姐還早一點遇到師父,那該多好啊!
“夢兒,我讓凌司夜一世,你會陪我永生永世嗎?”他低聲問到,修長的手依舊溫柔地撫著她脖頸上的勒痕。
四周是一片靜謐的叢林,這是一艘孤舟,靜靜地停靠高湖萬重大山的入口處,兩側茂密的枝葉掩蓋了藍天,留下了一旁陰涼。
他就坐船頭,讓唐夢枕他身上,低聲同她說話,而唐夢依舊昏迷著,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低聲問著,卻是緩緩近了她的脖頸,冰涼涼的獠牙露出,就挨她那白皙的肌膚上,那麼近,只肖微微用力,她便從此是他的了,永生永世,都是。
“我捨不得。”他突然自嘲了起來,捨不得她陪他永生永世,這種捨不得是多麼的可笑啊!
冰冷的觸碰漸漸轉變成了暖暖的感覺,是吻,就徘徊她脖頸間,那麼溫柔。
“唐夢,這麼多年,今日才感覺到你就我身邊,這麼真實。”他喃喃自語,吻落了她緊閉的雙眸上。
“唐夢,如果我帶你走,你會不會恨我一輩子?”
“唐夢,如果我放你走,你會不會怨我一輩子呢?”
他都矛盾了。
“唐夢,我放你走,想不起來了,就永遠都不要想起來了。”淡淡說罷,後一吻方要印下,唐夢卻緩緩睜開了雙眸。
唐影一怔,不知所措。
“影,好久不見。”唐夢卻是淺淺笑了,眸不知為何有了淚光,緩緩伸過手來,小心翼翼地揭下了唐影那蝶形面具。
再道一句,“好久不見。”
只是看著他,淺淺地笑,此時的她,亦是不知所措。
“對不起,屬下逾矩了……”唐影開了口,卻依舊沒有放開她。
“你這個傻瓜啊……”唐夢無奈,坐了起來。
“騙了你很多事……”唐影似乎開始要悉數自己的過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