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應聲領命而去。
定如師太心下感慨,太虛道長這裝神弄鬼的本事越的厲害了,當初主子還真是好眼力,就這麼輕易地把重任交給了他。
這時,咿呀咿呀,車輪的軲轆聲傳來了,是李公公來接人了。
天幀帝到紫閣來還是這麼低調,有時候是獨自一人,有時候李公公回來接送。
“皇上,不早了,請回,這丹藥記得如時服用。”太虛道長鋝著長鬚,一臉和藹。
“道長也早些休息,今日辛苦了。”天幀帝竟是作了個揖,李公公一旁看著,心下越的不是滋味,始終覺得這太虛雖是一身道骨仙風,卻似乎不太像真正的高人。
天幀帝走後,定如師太這才大大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怎麼,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倒是還伺候地小心翼翼?”太虛道長笑著問到,說著卻是鋝起了那長長的衣袖來,大熱天穿這一身衣裳還真難為他了。
“我可真沒你這天賦,呵呵,何時收個能交待事情的小徒弟,我也好偷個閒。”定如師太笑著說到。
“當然可以,主子給的那份月錢你可以拿出來。”太虛道長可是精明得很,此事雙眸微眯著,哪裡還有什麼仙人風骨,就活生生一隻老狐狸。
定如師太白了他一眼,又是上上下下打量他,無奈搖了搖頭,道:“你先前收過徒弟嗎?也是像矇騙皇上這般的嗎?”
某種意義上說,天幀帝還真是太虛道長的弟子。
“徒弟先前還真是收了不少,沒被我蒙了,倒是同我學了不少蒙人的伎倆,哈哈。”太虛道長大笑了起來,卻是轉身朝大門而去。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定如師太連忙問到,這太虛自從入了紫閣,似乎還沒怎麼出去過呢。
“採後天,築基煉己。盜先天,成聖成仙。逆成仙,龍吞虎髓。順生人,虎奪龍涎……”
太虛道長高歌而去,並沒有回答定如師太。
定如師太蹙眉,也沒有追上去,對太虛可是越來越放心了,這一句煉丹修身口訣她還有些熟悉,聽天幀帝念過幾次的。
太虛道長越走越遠,卻正是朝天幀帝駐軍的那懸崖而去。
待他到懸崖上時,天已經大亮了,崖山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草叢被踩踏的痕跡和剛熄滅不久的火堆,這李大將軍還撤退地真神速。
太虛道長就站懸崖之上,吹著從深淵裡吹拂上來的風,閉著雙眸,竟是一臉的嚴肅,沒有平日裡的老不正經,也沒有天幀帝面前裝出來的那份淡然,就這麼靜靜地站,掐指不知道算著什麼,似乎感受些什麼,又像是遲疑些什麼。
腳步又往前一步,已經是踩空了,似乎想往下跳。
良久,終於是緩緩睜開了眼睛,收回了腳,轉身,依舊是那分悠然自得的神情,鋝了鋝長鬚,神秘一笑,卻再也不看崖下一眼,轉身便走。
是清晨,且已經到了入秋時節了,只是,俗稱的秋老虎亦是可怕,氣候還是那麼炎熱。
而此時的萬重大山卻明顯能感覺到秋天的接近了。
溪流上,船隻緩緩而前,這河道比起先前走過的都來得曲折一般,水流又十分湍急。
所有的船伕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讓船顛簸了。
河道兩岸,黑影時不時閃過,正是護航的侍衛。
這一路根本無需侍衛把守什麼,他們這一大批人天天做的便是伺候船上兩個主子的三餐外加宵夜。
此時,唐夢正坐船頭,赤足提水,這水也是湍急她越是玩得歡快,就差沒跳到水裡打長水仗了。
行了幾日,也快到孤城了。
身後腳步聲傳來,正是凌司夜,剛剛睡醒,還一臉的惺忪,一道唐夢身旁便俯身下來擁著她,腦袋擱她肩膀上,又眯起了眼來。
“還困呀?”唐夢笑著問到,輕輕撫著他的臉。
“怎麼這麼早就起了。”凌司夜問到,說著放開了她,一旁坐了下來。
“再兩日行程就能到孤城了,若雪他們也該出萬重大山了!”唐夢他肩膀上靠了下來,淡淡問到,她還真有時候會睡不著,想著到孤城該是怎麼一樣場景。
“一會差人去看看。”凌司夜淡淡說到,這一批隨行的侍衛皆是為他所用,早已同外界聯絡上了。
“沒想到無情會成了容王。”唐夢感嘆到,帝都裡的情況,蕭老都來了密函,當然包括紫閣也來密函了,她瞞著凌司夜罷了。
凌司夜沒有說話,卻是拉起她的手,對於無情,那是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