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輸贏,她一直想跟凌司夜玩,只是他向來都不讓她自己定賭注的。
蝶依這麼一聽卻是高興了,道:“公子可得信守承諾。”
“那是當然,本少爺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唐夢認真說到。
“我若輸了,公子可任由我下賭注?”蝶依再次問到,她可得確定下規則免得這人反悔。
“那是當然。”唐夢淺笑著,很是大方。
“成,若是我輸了,我就……”蝶依想了想,還是含蓄起來,道:“我就為公子婢女,一輩子伺候公子。”
唐夢無奈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呀,真是個傻丫頭!這麼賭法,你還能讓自己虧了!”
“蝶依都敢下著賭注,公子不敢賭了嗎?”蝶依笑了,方才那話聽得她心裡暖暖的,丫頭,從來沒有人這麼喚過她的。
唐夢仍舊是搖了搖頭,轉過身,緩緩地邁出了第十五步,心下更是明白了,她方才那“佔盡便宜”一句很有要她負責的味道,同是女人,怎麼會嗅不出來呢?
腳步落下,正好是十五步,轉身,明明有所準備,心仍是咯噔了一下。
身後,你女子依舊是站著不動,只是四周的景色變了,不是再原本的林子,那棵被她打地光禿禿的大樹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竹林,很是突兀,彷彿是硬生生給穿插進來的一樣。
“你贏了,我輸了。”蝶依笑著,一臉的高興,既讓這公子知道她沒有說謊,又讓自己輸了,一箭雙鵰,林中可皆是由她掌控的!她亦並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哪些與生俱來的能力,還沒有被自己發現。
“誤會你了,走吧,到你的住的地方看看。”唐夢朝她走了過來,淡淡說到,眸中一絲複雜似乎隱藏不了。
“信了便好。”蝶依仍是一臉歡喜,這又發現也讓唐夢付出了賭注,這是一箭三雕,不由得暗歎自己變聰明瞭。
“不得不信呀!帶路吧,離這裡遠嗎?”唐夢問到。
“不遠,你把眼睛閉上就到了。”蝶依笑著主動伸手,要遮住唐夢的眼睛。
唐夢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隱隱猜測到她想做什麼,卻是輕輕撫著身旁的竹幹,淡淡道:“再多看幾眼,我到是很喜歡這竹林。
這竹林,到處都是凌司夜留下個痕跡,她方才一走近就發現了,幾乎是每根竹上都他那金色小飛刀的痕跡,刀上毒留下的,就在竹節上,一處顏色暗淡的地方!
他也在這林子裡嗎?被那個女人困住了才遲遲沒有回去找她嗎?
“我也喜歡這竹林,先前還一大片呢,現在就剩這麼一小片了。”蝶依的話語亦是有些淡了,這竹林險些就被那男子給全毀了!
“怎麼就剩下這一小片呢?難不成被燒了?”唐夢又問到。
“你先把眼睛閉上,一會再慢慢談。”蝶依說著卻是挨近,踮起腳尖來,玉手輕輕遮住了唐夢眼睛,急著想帶她到小捨去,她一定會讚歎她那座和大樹連為一體的屋子吧,有三座這樣的屋子,已經被凌司夜毀了一座了。
然而,唐夢的手卻是緩緩覆上了她的手,蝶依一愣,竟有些羞赧,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動了,原本正要變幻的林子突然停止了下來。
唐夢的動作很輕很柔,緩緩拉下了她的手,卻是沒有放下,依舊是那麼不緊不慢的,卻是握住了她的皓腕,直到疼痛感瞬間傳來,蝶依才大驚,緩過神,直視她,一臉不解。
“他在哪裡?”唐夢淡淡開口,語氣就這麼冷了,毫無預兆一般,冷得駭人。
“你……”蝶依驚得不怎麼回事,摸不著方向。
“到過這竹林的人,他在哪裡?”唐夢一字一句問到,手看似溫柔,力道卻是大得可怕。
“你放開我,疼!”蝶依終於是大叫了起來,手腕都快斷了,疼痛感毫不遜色於被凌司夜折斷的那一回。
“不說是嗎?”唐夢仍是淡淡地說著,另一手卻緩緩取下了發上的玉簪子來,原本高束的三千墨髮就這麼散落而下,俊容成嬌,好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你!你是女人!”蝶依大驚,似乎忘記了疼痛一般,一臉不可思議。
“我相公在哪裡!”唐夢終於是怒聲,根本沒理睬她,手中力道一重,便是硬生生折斷了蝶依的手,而另一手中的玉簪已經抵在她脖頸上了。
沒有來的心慌,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擔心,那個壞蛋到底怎麼了!?
蝶依終於是明白了過來,卻不敢脖頸上的威脅,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啊!原來你是來找他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