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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什麼去尋血影?”司夜低聲問到。
“等我閒了再說,他也剛回來,還不知道母后又要使喚他做什麼了。”白素說得很不經意,並沒有打算讓他跟著去。
“何時過去了,告訴我一聲。”司夜卻是交待。
唐夢蹭了個舒服的位置,沒有回答,淡淡問到:“今日那蝶依姑娘是怎麼回事?”
“替我斟了幾杯酒。”司夜淡淡答到。
“斟酒還能斟到你懷裡來?”白素仍舊是懶懶問到,似乎不怎麼認真。
“在意?”司夜挑眉問到,眸中笑意一閃而過。
“有點。”白素雙臂繞住了他,小臉貼得更緊了,不懂得掩飾什麼,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了,似乎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有點不舒服。
“多少?”司夜笑著挨近,這麼近的距離,看她,越發的喜歡,她這相貌,美得很大氣,一點兒也不似男子,再怎麼女扮男裝都不像。
“就有點,你同她到底做什麼呢?”白素有些不耐煩了。
“沒什麼,就斟酒了幾杯酒,她不勝酒力,站不穩腳罷了。”司夜解釋到,如何會告知他因為見她同血影親暱交談而失了神,被蝶依的幻術有機可乘呢?
“以後不許了。”白素淡淡說到,不是命令,也不是請求,就是這麼隨意的一句話,自然而然。
“嗯。”司夜笑而不語,不識破她的醋意。
“來了也好,陪我睡一宿,累死了。”白素說著將自己身上的錦被挪了過去,懶懶地依偎著,心下思索著,這傢伙估計是不會走了,唐影那邊得失約了,明日再過去解釋吧,反正過了三更她沒出現,他自然會明白她不會去了的。
司夜沒有說話,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亦是有些倦了,偶爾會來陪她睡,每每都會做很美好的夢,只是,今日酒宴上那個夢,卻是從未有過的。
夢裡,沒有什麼仇恨,沒有什麼權位之爭,只有這漫山遍野的花兒,還有她,她乖乖地仍由他牽著,兩人就坐在船上,沿著溪流一路而東,往離開龍脈的方向而去。
這就是他最真實的嚮往嗎?
怎麼可能?
有仇要報,有志要揚。
終有一日,他要人族來統治這一片大陸!
白素雖是眯著眼,卻又是突然沒了睡意,她思索著,思索著自己究竟願意為這個男人付出多少?
雖不知曉他心中的仇恨,然而,他奪取魔剎帝位的野心她卻是十分清楚的,如果他有這個能耐,她亦不介意將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力拱手相讓成就他的獨尊。
如果,他沒有這個能耐,她會反過來利用他,自己來獨尊!
她這是再賭,隱忍了那麼多年,終於可以放肆地賭一把了。
她可以做得到,只是願不願意的問題。
以愛來衡量,只是她真的不知曉她會願意付出多少,亦不知道他會願意付出多少,兩個人再親暱,亦不過是同甘罷了,從來為苦過,這番偷偷摸摸並不是真正的苦。
今日,他同蝶依那番親暱,至少讓她明白了一些,自己比料想中的更在意這個人。
任何事她都可以安安靜靜地算的清清楚楚,權衡為與不為,唯有這感情之事,從未有過,不知道從何算起,唯有遵循感覺了。
今夜的感覺很不好。
兩人靜靜相擁而臥,卻皆是無眠,掙扎著各自的算計。
都說聰明人從來不會真正為情所困,或許,這是真的吧。
至少,這二人至今都不曾真正用情。
整個宮殿都安靜了,只有門外偶爾呼嘯而過的風。
而下方議事大殿內,亦是一片寂靜,安靜地可怕。
血影靜靜地站在,頎長而清瘦的身子在這空曠曠的大殿上顯然格外的寂寥荒涼。
太后高高在上端坐在高位上,挑眉看著他,等這他回答。
她問了他,想不想娶白素。
“尊上若願意,我便娶。”他終於開了口,即便心裡早有了計劃,一切卻還是要尊重她的意願。
喜歡她,不需要她願意,而娶她,卻定是要她心甘情願點頭的。
“如果,魔剎帝位和素兒讓你擇其一,你會做何決定?”太后冷冷問到。
“屬下沒有選擇權,魔剎帝位為太后欽賜,娶不娶素兒,由她決定。”血影仍舊是淡淡答到,沉斂的雙眸裡沒有任何波瀾。
“你為血族之首,出身尊貴,又掌握我魔剎軍政大權,屢立戰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