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低頭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吻,道:“要不,我們不走了,就留下來?”
一路上她是那麼喜歡這裡,總是滿眼新奇,滿心歡喜,即便遇到只小小毒蟲她都能開心個大半日的。
林若雪一愣,隨即蹙眉,厲聲,“我可是要當王妃的,我可跟你說,沒當上狄胡的王,你就休想娶我!”
她如何會不知道他的理想,如何能不顧他的意願,縱使真的討厭朝野的複雜,就喜歡這草莽生活,浪跡天涯。
“就是想當王妃,不想當王后了?”玉邪反問,眸中盡是寵溺,極少提起這話題,只是每次提起她都是這般激將他。
“王后很辛苦的吧,要母儀天下,入得朝堂,我還是當個逍遙的王妃吧。”林若雪若有所思地說到。
“成,以後就冊封你逍遙王妃,後位置空。”玉邪說到。
“哈哈,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許食言!”林若雪大笑了起來。
玉邪無奈,笑著點頭,這個女人啊,心裡定是百般的希望他能食言吧!
女人和江山總是兩難啊!
兩人邊聊著邊朝溪流方向而去,魅離彷彿被遺忘了一般,遠遠地跟著二人,心中五味雜陳。
山的另一邊沿著溪流直走便是狄胡了,耶律耀月是準備回狄胡了嗎?
過山,真的要利用他二人嗎?
或許,利用這丫頭就能引開山魅了,玉邪,她還真捨不得下手了,這個狄胡的四王子,曾就救過她的男子。
山的另一側。
就在溪流的一段,離大山也很近很近了。
空蕩蕩的,寸草不生,正是毒瘴地,中央一旁幽藍色,藍色幽靈的屍體幾乎堆積成丘。
只見一隻渾身火紅的狐狸已經吃了大半日了,仍舊沒有停止的跡象,似乎永遠也喂不飽,似乎要將這一堆藍色幽靈吃個精光。
左側,大樹上,白衣男子早已醒來,蝶形假面之下,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凝著一絲遲疑,這就是血狐嗎?大白日就出來覓食,這似乎不是它的習性,且吃的不是活生生的毒物。
對面,亦是茂密的大樹上,黑衣男子亦是遲遲沒有動手,犀眸緊緊盯著那火紅色的狐狸,冷冷地,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唯獨兩個那笑臉面具,雖笑卻是陰森恐怖,令人不敢輕易緊接。
手中把玩著一把精緻的小金刀,緩緩抬手,朝那火紅狐狸的尾巴瞄準,將這尾粗尾訂在地上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且不會傷到這狐狸。
犀眸一沉,手中那精緻的飛刀便是驟然射出,力道十足,直線而去,然而,與此同時,對面密林中,卻是一直千絲紙鳶直直飛射而出,亦是朝狐狸尾巴而去。
“鏗……”
兩件利器相碰,沒射到狐狸放到是一下子驚到了它。
凌司夜眸中不悅之色掠過,仍舊不動聲色,而唐影卻是直起身子來,一向波瀾不驚的眸中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對面的人到底來了多久,又是何人 ?'…99down'!
雖是驚,卻仍舊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兩人皆是戒備不動,直盯著那火色狐狸不放。
然而,空地上的火色狐狸瞥了那兩件利器一眼,卻是不慌不忙爬了過來,嗅了嗅那千絲紙鳶,又嗅了嗅那精緻的小金刀,卻是一爪踩住了那千絲紙鳶,叼起了那金色小飛刀來,朝凌司夜的方向看了過去。
刀上有毒,輕易便被察覺到了。
凌司夜蹙眉,雖相隔甚遠,卻隱隱察覺到了這狐狸的不善,它不跑反倒似乎準備攻擊,同血狐膽小的性子相差太遠太遠了。
這又是什麼生物?!
唐影亦是蹙眉,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是不敢肯定,不動神色就這麼看著那火色狐狸一步一步朝凌司夜的方向而去。
每走一步,身子就變大一點點,似乎獸性被喚醒了。
凌司夜早已戒備了起來,看出了這狐狸的異樣,看樣子,這會是他入山來遇到的第一頭妖獸了。
只是,他卻沒有將這畜生放在心上,已經過了日中,確定沒有血狐的下落了,自是要回去了,唐夢這女人不可能安分太久的,他如何放心地下?
並沒打算多理睬,亦不打算再次暴露行蹤,唇畔泛起一絲冷笑轉身便朝密林中穿梭而去。
然而,身後卻頓時傳來一聲怒吼,隨即便是霹靂啪嗒枝葉被打碎的聲音,待凌司夜在大樹幹上停下,回頭看時,身後卻已一旁狼藉,而那火色的狐狸早幻化成巨獸,比大樹還要高的身形,長長的狐狸尾巴能將粗壯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