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了她一眼,亦是就地坐下,沒力氣同她多費唇舌,自己確是也想睡覺了。
“餓嗎?”玉邪自覺地把肩膀捱了過來,寵溺地問到。
林若雪搖了搖頭,便依靠了過去,那紅彤彤如同兔子一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著,盡是倦意。
“那喝點水。”玉邪又問到。
“不渴。”林若雪懶懶說到,朝右側那隱隱可見的通道看了去,聲音似乎就是從這條道傳來的,還有風,輕輕吹拂著的風。
“喂,上回還沒告訴我你這雙眼睛怎麼了呢?不會因為愛哭給哭紅了吧?”魅離開了口,對林若雪這通紅通紅的眼睛可有興趣了。
“你才愛哭。”林若雪立馬反駁,瞥了她一眼。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再家裡定是最小的吧。”魅離又問到,好奇的不是林若雪,而是玉邪怎麼會娶了這丫頭。
“你不是想睡覺了嗎?廢話那麼多作甚?”玉邪卻開了口,似乎比林若雪還不給她留情面。
“我不睡,你睡吧,今晚我來守夜。”魅離卻從來不在意,這個救命恩人根本就認不出她來了,只是她這些年來可是心心念念地想再見他一面的。
話故意說得關切而曖昧,奈何就是偏偏破壞不了這二人的感情,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林若雪直起身子來,睥睨了魅離一眼,小手隨意一撒,頓時,一個淡淡的香氣便瀰漫開來了。
魅離條件發射一般捂住了鼻子,玉邪卻是一臉狐疑不已。
“你最好就保持同我們離三步遠的距離,一旦逾距,這鬼嵐粉可是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林若雪好心提醒到,方才便是在四周設下了障礙,毒障,她最新研究出來的一種使毒方式。
“新花樣?”玉邪低聲,笑著問到。
“嗯,能出了山洞再教你。”林若雪笑著又依偎到他懷裡去了,繼續道:“安心睡吧,她守夜!”
“鬼嵐粉?”魅離一臉疑惑,從未聽過這毒藥。
“要不試試,保準你一試就知道它是什麼。”林若雪懶懶說到,睜都睜眼。
“呵呵,激將對我沒用。”魅離可不敢大意,這一路相處下來,才知道這丫頭知道的毒物可比她多好多。
這兩個女人說話的時候,玉邪從來就不怎麼會插嘴的,除非是林若雪吃虧的時候。
林若雪沒多理睬,這下子便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低低風聲,和那沉沉的低鳴。
良久良久,那低鳴聲音似乎漸漸大了,不再似野獸的呻吟,而更像是哭聲。
是誰的哭聲!?
林若雪早已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整個人都傾到玉邪身上,毫無一絲防備,玉邪輕輕拍撫著她,低著頭,卻沒有睡,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玉公子,你同這丫頭怎麼認識的呀?她那眼睛究竟怎麼回事?”魅離悄聲問到。
玉邪緩緩抬起頭來,卻沒有先前那和顏悅色,而是一臉的警告,亦是低聲,道:“不要再問這個問題,否則我殺了你。”
魅離瞬間愣住了,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明顯能感覺出眼前這個男人的不悅,只是,方才,他竟然偽裝地那麼好。
林若雪這一雙紅眼睛背後究竟藏著什麼故事呢?!
似乎,是他的禁忌。
真就沒有什麼故事,亦不是什麼禁忌,只是他不想提起,不想她有一點兒的不高興,不想她擔心罷了,許她一輩子開開心心,不再掉眼淚,僅此而已。
魅離愣了好久,心下疑惑更甚,卻如何都不敢再多問,卻是轉移了話題,問到,“你有沒有覺得這哭聲好像越來越近了,不會是有什麼東西朝這邊來吧?”
右側的哭聲真真切切是近了,大了,已經隱隱能聽出來了,應該是個男子,他在哭,一直在哭。
玉邪亦是警覺了,下意識將林若雪擁緊,這是擾了她。
“怎麼了……”林若雪仰起頭來,卻驚了,聽到了哭聲。
“沒事,不怕,只是聲音大了,並沒有靠近。”玉邪認真說到。
“我過去看看,這哭聲好傷心。”魅離說著便要起身,她先前走這段路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停下來細細聽這些聲音的。
“你去了,誰替我們引路?不是你自己說直直超前走,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偏了方向的嗎?”玉邪提醒到。
魅離驟然止步,心下一顫,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被吸引了過去!這分支皆是進無出的啊!
突然,另一側,左側,就同這右側分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