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蹙眉,依舊恭敬,“是。”
“你倒是說說,如何應該了?”唐夢這才緩緩走到了床榻旁,坐了下來。
哭笑二人相視一眼,退開來,不管先前對這娘娘如何的好感,只要是她傷了殿下絲毫,他二人皆不會輕易原諒。
“娘娘是殿下的妃子,自當把殿下安危記掛在心上,不該雪上加霜。”雲容毫不客氣直言,心中的怒意早就強壓著了。
“那你呢?”唐夢挑眉問到,本就趕緊走不多做糾纏的,只是雲容這般問,她倒是想問個明白。
“雲容自小為殿下的婢,自當一切以殿下安危為先。”雲容認真答到。
唐夢卻是笑了起來,“你為婢,我為妾,有什麼實質的差別嗎?”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皆愣了,難不成凌妃娘娘因雲容而吃醋了?
側妃確實是妾,但是東宮如今就一個側妃,冠了國姓,如何是婢女能比的?這簡直是胡鬧。
“沒有實質的差別。”雲容卻是如此回答。
哭笑二人退到了雲容身後,蕭老卻是站到唐夢身旁,很顯然,這兩個女人戰爭開始了。
蕭老看了雲容一眼,眸中複雜掠過,沒想到這丫頭竟也能為殿下所用了。
哭笑二人卻是都一臉氣憤,殿下對這凌妃可是寬容地沒話說了,她還不知足!
“我也覺得沒差別,你留下照顧不是挺好了的,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你醫術如此高明也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唐夢仍是笑著,根本無視雲容那副準備開戰的模樣。
雲容一愣,這凌妃究竟再想些什麼?!
“蕭老若是不放心,親自送我到東宮未嘗不可,本宮在這裡待了三日了,不見天日的,都快悶出病來了。”唐夢說著便站了起來,不自覺地又看了榻上那雙眸緊閉的人一眼,轉身便走,一個凌司夜就夠她斗的了,雲容,她可沒想過要理睬。
蕭老急急快步跟上,依舊攔下,“娘娘,沒有殿下的允許,你不能出無淚地宮。”
唐夢清了清嗓子,故作男聲,客氣道:“蕭老,咱似乎還有切磋過,要不要試試。”
“屬下不敢。”蕭老蹙眉,果然,哭笑二人說得對,這主子比殿下還難伺候!
“還知道不敢就好,立馬備車送本宮回去!”唐夢的話語徒然轉冷,說著拾起地上那紫狐裘大袍來,隨意地裹在身上,便朝門外而去了,老虎昏迷不醒,她雖是妾也該能王了!
如此良機,一定是要抓住的……
話說得如此明白,蕭老亦不再好多為難,親自送唐夢出了地宮,沒有備車,而是備了馬。
“娘娘,恕屬下還有要事在身,不送了。”若非要事,他不會輕易往宮中去的,在眾人的記憶裡,他只是個觸怒殿下而被罷了官職的可憐人罷了。
“你就這麼相信我?”唐夢躍上馬去,挑眉問到。
“屬下只相信殿下。”蕭老依舊是那句話。
“他可沒相信過我。”唐夢自是明白蕭老話中之意。
“殿下不會選錯太子妃的。”蕭老挑明瞭話。
唐夢一愣,笑了笑,道:“你真不知道他這三日做什麼去了?”
“屬下確是不知。”蕭老如實答到,心中亦是清楚,雲容知道。
唐夢沒多說什麼,駕馬便要離去,蕭老卻又急急問到,“娘娘真就不擔心殿下的傷嗎?殿下還……”
話語未落,馬兒早已疾馳而去了,三千墨髮發揚,紫狐裘袍亦是隨風揚起,飄若驚鴻,宛若游龍。
這白馬顯然是識途之馬,唐夢並沒有控制方向,亦沒有控制速度,任由地馬兒疾馳著,誰知,那馬卻跑地越來越快,就想那日凌司夜帶她來一般,在原野上疾馳,不一會兒便出了獵場,竟是特意繞道而行,轉了一大圈才入了皇城。
四周的人跡漸多,前方便是高大的城門了,唐夢輕輕拍了拍那馬兒,戴上兜帽,遮掩去了整個面容,卻不進城,反倒沿著一旁城牆的小徑而去了。
如果唐影還沒啟程,應該會在紫閣吧。
紅樓為妓院,白宮是賭場,綠坊是伶人官,醉生夢死是酒樓,皆是風塵之所,唯有紫閣最為乾淨,位於城郊的一處林子裡,一片不甚大的院落,院內僅有一座塔樓,共四層,最頂的閣樓通體為紫色,故名紫閣,樓內住著數十名女子,常行苦節,不衣綿纊,篤好毗尼,戒行清白,正是心碎紅塵,遁入空門的尼姑們。
這是個極其清淨的地方,亦是個極其盈利的地方,皇城四方百里廟宇眾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