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散發出一股很可怕的氣息來,似乎可以將周遭的一切都吞噬了一般。
而它自己,卻越來越不敢看凌司夜了,一陣陣暈眩感一直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好蹦出來一樣。
“凌司夜,你不要讓我恨你!”白素就趴在他身旁,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那微微籠起的小腹上,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他怎麼可以這麼丟下她們母子二人呢?
嚎啕大哭不止,聲音都沙啞了,雙眸都哭紅了。
然而,凌司夜依舊沒有醒,他若聽得到,不知道心會如何的疼,只是他根本什麼都聽不到,蒼白的俊臉上,血竟是從眼中,鼻中,緩緩流了出來。
白素見了,整個人就這麼愣了,隨即一聲淒厲的叫喊便昏厥了過去。
船艙外,阿荷靜靜地看著,終於明白了這個男子是如果過那刀山火海的了。
所承受的,早已遠遠超出了身體的負荷,竟是能後支撐到現在才爆發出來,怕是五張六腑心脈緊碎了吧。
豈能不七竅流血呢?
究竟是怎麼樣的毅力才能讓他支撐到了現在,即便是現在仍舊沒有斷氣。
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看著昏厥過去的白素那一臉青白毫無血色,視線緩緩落在她小腹上,再這麼下去,孩子都保住在的。
終究是動了憐憫之心,不算是對魔族的例外,算是對這個人族男子的網開一面吧,畢竟他能到這裡來亦是個例外了。
出了船艙,仍舊是站在船頭划槳,而船卻是飛快了起來,彷彿就在水上飄一樣,兩畔的數目疾馳而過。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就盼那男子能撐到忘憂草尋到大夫了。
或許,他們入了忘憂城會遇到了血影,或許,會相錯而過。
而心魔階的另一條路,夕兒和漣俏已經發覺了不對勁了。
“這是個圓,否則我們不可能直走還回到這裡來的!”漣俏不耐煩地說到,怎麼同夕兒解釋她都不明白。
“你少誆騙我,帶我走出去,否者我吃了你!”夕兒厲聲,一心急著尋她師父去。
“有本事你過來呀!”漣俏冷笑著說到,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她可沒那麼笨再體力不支的情況下還去挑釁這個不用睡,甚至不用吃的小怪物!
她就想著把她引到前面的森林裡去,然後自己便可以想辦法溜了,這條路若是個圓,若尋不出側邊的出口,定然是要被困死在裡頭的。
她們已經繞了一週了,這條路,或者說這個方向根本沒有什麼考驗之所,連小小的危險都不見,想必心魔階的入口不會是在這裡了呢?
漣俏轉念一想,以她的性子,若是為修魔而來,卻一直被困在這空蕩蕩的世界裡,什麼事都做不了,什麼人都見不了,她鐵定就瘋了,或是就真成心魔了。
正自娛自樂地猜測著,身後一道凌厲的血氣驟然飛射而來,她急急揚起匕首將那血跡反擋了回去,幸好是有這匕首在,否則以她現在的體力還真是會被吃了的,乾糧已經不多了,必須想辦法出這迴圈之路!
轉身見夕兒一臉怒意地追來,她便急急往前而去,先入了森林再想辦法吧。
之前路過一出龍潭虎穴,白白被那石碑嚇著了,入了空穴,根本什麼都沒有遇到嘛。
這個地方黑漆漆的,見不到月光,正是甩掉這小娃娃的好地方!
漣俏自然是要往那裡去的了。
也不知道寧洛,或者是師父,誰會來救她。
也不知道他們來了,會走哪一個方向。
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血影和凌司夜應該是同一個方向了,也不知道現在遇到了沒有。
而寧洛是來了,帶著七魔七煞剛剛入了第二十層。
修復了七重山結界,心下正暗歎著漣俏這修為之高,他自小研究這結界術,倒是還不怎麼能追得上她,若非先前有個底子,怕是這破著七重山和結這七重山他都得花上好幾日了。
“地圖變了!”楚隱急急說到,攤著地圖看,卻是見這虎皮地圖彷彿活了一般成了立體的,原本平行的兩條線竟是一上一下,而沿路浮出了不少標誌,刀山火海,冰雪山脈,無憂城,無盡之林,龍潭虎穴……
諸多名字接連浮現了起來,而其他人早將楚隱完全包圍住了,就只有無情站在外面,個頭不高這一路上看樣子要吃虧了。
“還真是兩個圓!若是沒有這地圖,豈不是永遠都走不出來了?這何人如此缺德創出這異界來?”烈焰大罵出聲。
“不對,即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