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揮手示意大夥安靜,上前來,淡淡說到:“其他的且不說,你的傷究竟怎麼回事,臉色這麼不好,你耗盡了千絲紙,那小絲呢?”
“是啊,小絲呢?老久沒就那丫頭了。”苦哭連忙問到。
“小絲定也受傷了!”肖笑說到,這千絲同寧洛向來形影不離,生命相連的,寧洛受傷小絲總不能倖免。
“那精靈早走了。”太虛的聲音突然就這麼傳來了,他其實沒有走。
“走了?!”楚隱驟然蹙眉,而眾人遲遲沒有緩過神來,什麼叫做走了?
寧洛終於是忍不住,回頭狠狠瞪了太虛一眼!
有些人,不講信用,小人,不過是口頭的威脅而已。
而有些人,就是行動上的了!
顯然,太虛屬於後者。
“太虛道長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你又到底誰!為何對我魔道之事這般瞭解?”司徒忍厲聲,其實眾人心裡皆有數,先前凌司夜沒揭穿他,大夥也不多說什麼罷了。
“我出身驅魔族,世世代代誅殺血族,對魔道,對血族自然要有所瞭解。”太虛氣定神閒說到。
“你這般挑撥我七魔七煞,目的何在,你要寧洛做什麼呢?”楚隱走了過來,笑著問到,一臉的無害,而話語一落,太虛的腳邊便迅速生長出了兩條藤蔓來,一下子纏繞上太虛的雙腿。
寧洛不動神色了,若是能不讓七魔七煞知道,或許儘量知道少一些都是好的,他可不願意帶著這麼一批人去送死。
血族只是暫時歸降,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變動,魔道需要有人在,這萬重大山和狄胡需要君主來統治,來帶領百姓開荒。
太虛看著楚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就一臉佯作怒意地看著他,想著該怎麼辯解了,這幫孩子,真真同心亦是真真的明理,該認真的時候絕不含糊,難怪當初七魔輕易便背叛了血影。
一旁,淑太后和寧親王亦是上來了,惜若和百里醉,歐陽晴明都跟著。
今夜的龍脈,真熱鬧。
“我這……我這還不是為他好!”太虛終於怒聲開了口,瞥見寧親王的那一刻有了主意。
“什麼誰好誰不好的,都說什麼呢?奴宮那邊到底怎麼回事?”淑太后走了過來,一臉狐疑,正等著寧洛和太虛給大夥一個解釋,這兩人卻是一拖再拖。
如今軍中的事務都處理得超不多了,形勢勉強還算是穩定了。
“沒什麼,都散了吧,太虛道長要同我一道往魔塔去,七重山是極強的封印結界,漣俏正是要此法把血影困在魔塔裡的拖延時間的,我同太虛一道去營救,大家就放心吧。”寧洛笑著說到,看著眾人那不相信的眼色,還真就是頭一回說謊說得如此沒有底氣,心裡的無奈泛起了一絲苦澀。
“太虛,說實話,本宮已經忍了很久了,司夜到底能不能出來!”淑太后終於是厲聲了,一邊尋不到白素,一邊擔憂著司夜,根本就沒有一夜是睡好的,兒子和媳婦好容易都在身邊了,卻又好景不長。
“我說的就是實話,總之我不入魔塔。”太虛真就是蠻不講理了起來,他是決不再入魔塔的!
“你!”寧洛氣結,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洛兒!”寧親王大驚,連忙過來攙扶,這兒子,或許只有他才懂吧,他之前疼唐影,是因為唐影那麼孩子什麼都不問,而他這孩子卻是什麼都不說,都是一樣的傻,只是所在意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太虛眸中掠過一絲心疼,語氣卻沒有緩下來,仍舊是一臉的怒意,道:“他身負重傷,還想獨自去魔塔救漣俏,救凌司夜,那七重山結界只能下結界於內,下結界者是出不來的,要困住血影,就需要陪他在裡面,唯一的希望便是眾人能過第二十層的三階才能尋到出口!”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愣,這就是真想,寧洛這傻子果然又說謊了。
“太虛,漣俏是你的弟子,該救她的不應該是你嗎?”無情開了口,小孩子的話那麼直接。
這一回雲容沒有阻止了,亦是問,“太虛道長,你到底是什麼人,連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
“閒人一個,總之我是告訴你們了,若是讓他獨自一人去,你們也就當他死了吧!”太虛看了看寧洛一眼,又道:“不過千絲都死了,他也活不長了。”
“你!”楚隱大怒,手一緊,原本纏繞在太虛雙腿上的藤蔓頓時開出了密密麻麻的食人花來,都看不出花瓣來了,全部是血盆大嘴!
然而,太虛並沒有動,不過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