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漣俏一臉醉相,只倒了半杯酒,一飲而。
太虛這整個晚上可沒少灌她醉,只是,至今她還是撐著的,推辭著。
“哪裡有半杯之說,再把半杯補上。”太虛道長親自替漣俏斟上了酒。
“你就是想把我灌醉是?”漣俏站了起來,將那半杯酒倒掉。
“哎呀呀,臭丫頭,你未免太浪費了?這可都是上等的桂花釀,當初太子殿下喜歡的酒,紫閣裡這些可是凌妃娘娘私藏著的。”太虛道長連連可惜。
“你殺岔開話題!”漣俏可不上當。
太虛道長聳了聳肩亦是站了起來,卻是轉身就要往屋內走。
“師父!”漣俏終於是忍不住大喊出聲。
“三半夜的,你大聲嚷嚷什麼呢?”太虛厲聲,認真了起來。
“你去不去?”漣俏認真問到,血族的氣息那麼濃,這麼遠她都輕易能感受到了,這師父竟然還裝傻。
“去哪裡?”太虛道長繼續裝傻。
“城裡定是出事了,這萬一連天幀帝都被吃了,我看你的月俸哪裡來!”漣俏說到。
“出什麼事了?”太虛道長又問到。
“血族,一定是血族到了,這大老遠血腥味都那麼重!”漣俏解釋到,並不知道只有她才能那麼準確地感受到。
“血腥味?”太虛道長走了過來,一邊鋝著那一大把鬍子,一邊嗅來嗅去。
漣俏不動,蹙著眉頭耐著性子看著他。
然而,太虛道長虛張聲勢了好一會兒,依舊是轉身而去。
“師父,這事情會鬧大的,天幀帝若是再縱容血族,那幫畜生遲早把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可就收拾不了了。”漣俏是真的認真了,她感受地到那股力量的強大。
“睡覺睡覺,這天都要亮了。”太虛道長依舊事不關己的態。
漣俏怒了,身影一掠便攔了他面前,沉著眸子,一字一句問到:“老人家,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都十年了,為何你還是這幅模樣?”
太虛道長明顯一怔,目光終於是閃躲了,這小弟子還真真就這麼問出口了,兩人心照不宣那多好嘛。
“你也是血族之人 ?'…99down'”漣俏厲聲,抽起了匕來。
太虛道長連連後退,一臉的誇張,道:“你想欺師滅祖?”
“你跟我說實話!”漣俏寸步不讓。
太虛道長連連感慨,道:“俏俏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出來夢遊,乖,回去睡覺了。”
這話音一落,漣俏也不著地著了什麼道,就這麼昏迷了過去。
太虛攙扶著她往客房走,神色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
待安頓好漣俏回到院子裡來後,也難得好心地將定如師太和那些小弟子們,一一送回房去,自己留下來打掃凌亂不已的院子。
他真的蠻喜歡這樣的生活的,有酒喝,有肉吃,有一座宅邸能種種花,煉煉丹,偶爾還能調戲調戲師太,還有,時不時還有個人能讓他忽悠。
這小日子多幸福呀。他才不去趟那渾水。
鬧夠了自然會有結果。
持著大掃帚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秋了,樹葉都紛紛而落了,不久冬日便到了。
驟然,一枚銀鏢射來。
太虛道長就這麼正巧轉過身,自然而然地躲過了那銀鏢,方才就察覺了有人外頭,此時依舊是裝出了一臉的驚慌,大喊,“來人啊,有刺客!”
聲落,侍衛們皆紛紛而來,院子裡驟然大亮了起來,定如師太都醒了,獨獨漣俏睡得正熟。
太虛道長緩緩開啟銀鏢上的字條瞄了一眼,便遞給了定如師太。
這是天幀帝的密函,只寫了四個字“養精蓄銳”。
“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
這話說的卻是蕭老,從一旁走了出來。
這傢伙何時回來了?
眾人散去,定如師太便是慌了,連連問到,“怎麼樣,形勢如何,殿下和娘娘回來了嗎?怎麼都沒有什麼動靜?”
太虛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心下暗想,真這麼急嗎?方才還能喝那麼歡?
“根本沒有什麼動靜,宮裡安安靜靜的,西界那邊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看到皇上帶著太子殿下從西門回宮了。”蕭老說到,原本是帶著無淚地宮的人守著宮門,卻什麼都沒有生。
“到底出什麼事了?”太虛道長也好奇了起來。
“已經差人試著入宮打探了,或許只能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