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說話啊!來不及了!”漣俏揪著太虛,急得真快哭了。
“俏俏,你願意一輩子陪著寧洛躲天雷,他可未必願意啊!”太虛勸說道,心虛氣便短了,不似方才那麼理直氣壯。
“他願意的,他願意的!”漣俏急急說道。
“不可以!”司徒忍說道。
太虛道長心下一喜,連忙道:“俏俏,聽到了沒有,大夥不會同意了,寧洛更不會願意入血族的,師父著還有一大瓶續命丹藥,全給你成不。”
太虛道長說著掏出了一個拳頭那麼大橢圓瓷瓶來,十分熱情地塞給了一旁的楚隱,道:“就這麼多了,我這徒兒不懂事,你們多見諒見諒。”
“我不管,師父,你救救他!”
淚一直在眸中打轉,本以為不會那麼輕易落下的,只是,落下之時才後知後覺。
喃喃重複著,“師父,你救救他吧,沒其他辦法了……”
魅離看了蝶依一眼,終於是站了出去,道:“我答應,我同意寧洛入血族,這是最後的辦法,我沒法眼睜睜看著寧洛死!”
“我也贊同!”蝶依亦隨即站了出來,早就等著有人站出來了。
“只要活著……便好。”雲容淡淡說道。
“我也贊同!”烈焰也開了口,認真看向楚隱和司徒忍。
“我就是……不想這山洞從此空了。”肖笑說道。
“老大辛苦了那麼久,還未看到魔道復興,龍脈石封未碎呢。”苦哭也開了口。
不知道真理是不是總掌握在少數人手上,但是,少數人總是要服從多數人的,至少,這規矩在七魔七煞裡有效。
司徒忍沒說話,靜靜轉過身去。
楚隱撇了撇嘴,道:“至少,寧洛自己得答應。”
“不可能,他若知道了鐵定不答應的,趁著現在昏迷著,先斬後奏,若是生氣了,漣俏一個人擔著足夠了!”魅離說道。
“贊同!”雲容說道。
“一樣。”蝶依說道。
苦哭和肖笑舉手,烈焰點頭。
楚隱瞪了眾人一眼,亦是無奈,跟司徒忍一樣,默默轉身過去,緘默了。
而太虛這下子卻是慌了。
“師父!俏俏先謝謝你了。”
漣俏這才有了點精神,退了一步,下跪叩頭。
“你這丫頭,別這樣啊!”太虛連忙攙扶起她,一臉五官全都糾結到一起了。
七魔七煞這群人怎麼這樣啊,一下子不答應,一下子又翻臉那麼快!
一直不出聲的玉邪終於開了口,道:“太虛道長,就算我們一起求的,這人情算是龍脈欠你的!”
“是呀,太虛道長,我替我們家小夢生求求你,救救她大師父吧!”林若雪說道。
除了背過身去的楚隱和司徒忍,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太虛身上了。
“不成不成……”太虛直搖頭。
漣俏沒說話,就只是看著他,淚默默地掉。
太虛看得心疼,奈何自己去無能無力,他可不是血族之人啊!
漣俏的淚仍舊再掉,那澄徹的雙眸裡盡是哀求,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或許,這就是太虛最致命的弱點了吧,這個徒弟,活了那麼久,這一世還不容易收了這麼個徒兒,已經拋棄了,卻有有緣再相遇了。
被漣俏看著心疼,看得心虛,終於是忍不住,搖了搖頭,道:“俏俏,你別怨師父啊,師父也幫不了你,師父不是血族之人。”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詫,司徒忍和楚隱急急回過頭來。
無情尚且都不能被太虛道長輕易瞞過,何況是他們呢?
而一旁正喂著寧洛吃下那續命丹的魅離亦是驚得僵住了。
只有漣俏沒有任何反映,仍舊看著太虛。
“俏俏,師父這一回真的沒有說謊,我真的不是血族之人,先前是你一直說我是血族之人的,師父可沒有認真承認過。”太虛連忙解釋道,他知道,漣俏不相信所說的。
“你救救他,我捨不得……”漣俏開了口,語氣很淡很淡。
“俏俏,師父真的沒有騙你啊,師父真不是血族之人,不過是墮魔之地的守護者罷了!”太虛總有有種解釋不清的感覺了。
“你說謊!”蝶依厲聲,又道:“這世上,唯有血族之人可以永生!”
“就是,太虛,寧洛是什麼人,當你的血奴難不成就配不上了嗎?”烈焰一臉的憤怒,只當太虛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