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站在前面,隨即怒聲,道:“三更半夜的,你點什麼燈火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就點了主幹道的,又沒點你屋內的。”烈焰反駁道,正睡不著呢,這下好了,有個人陪他說說話了。
“你不知道這光會透進去啊!”魅離沒好氣說著,往烈焰這邊走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候,玉邪也出來了,一臉的疲憊,似乎正熬夜呢。
“怎麼,你也還沒睡,這天都快亮了,難不成是起了?”烈焰急急問道。
“夢生隔一兩個時辰就肚子餓,這夜裡根本就別想睡。”玉邪無奈說道。
“小夢生又醒了?”魅離一樂,急急便要往林若雪山洞裡去,卻被玉邪一把攔住,道:“一會餵飽了,林若雪就倒頭就睡了,就被打擾她。”
“我就偷偷看看嘛。”魅離陪笑著說道。
“不行。”玉邪可不好商量。
“我說玉邪,這裡是我們七魔的地,你不回對面去?”魅離說道,也不客氣了起來。
“再多廢話我把妻女都帶過去,到時候你們最好別越雷池一步。”玉邪亦是不客氣了起來。
之前個估計,這龍脈左右兩側還真就是井水不怎麼犯河水,若非有實實在在的理由,七煞休想輕易過來,而七魔也休想輕易過去。
“天都還沒亮呢,怎麼都起了?”
只見不遠處一滿是藤蔓的洞口裡走出了個白衣公子,正是楚隱。
“早啊!”烈焰樂了,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睡不著的時候發現其實大家都也睡不著。
“噓……你們小聲點,寧洛和漣俏還休息著呢!”魅離急急說道,這才想起還有這兩人呢。
昨日漣俏同太虛一起出採藥,漫山遍野的跑,險些把她累倒。
也不讓誰幫忙吧,偏偏就要自己去。
“你們聊吧,我要繼續睡了,困死了。”魅離說著轉身又往洞裡去,而楚隱看了眾人一眼,亦是回了洞裡。
“你也早點休息吧,其實天也還沒亮呢,這燈沒急著點。”玉邪已經邏輯混亂了,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轉身也回去了。
彷彿就一場集體的夢遊,看似清醒,其實都沒有醒。
很快,這主幹道上又是空空蕩蕩了。
烈焰往洛水姬那山洞裡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便往七煞那邊走去了。
走過的地方,燈火還真就滅了。
過了懸崖,突然覺得有些詭異,似乎同平常有些不一樣了,卻又說不清哪裡不一樣。
只要他肯抬頭看,必然能看到無情的身影,拼命地往龍脈頂趕,卻怎麼都追不上凌司夜和白素。
仰頭望去三個背影都還很清晰,只是,他卻一直低著頭腦,索性就在懸崖邊坐了下來。
惡作劇一般,輕輕一揮手,同方才一樣,這一邊的燈火也都亮了,甚至是連每個分支洞口的燈火都亮了。
“這時誰啊,山更半夜的,給出來!”
一個凌厲的聲音驟然從玉邪山洞裡傳了出來,烈焰先是一愣,隨即大驚,急急轉身就要走。只是已經來不及了,淑太后已經落在他身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烈焰,你這同樣的惡作劇要玩到什麼時候才會膩味呢?”淑太后厲聲問道。
烈焰沒回答,垂下眼瞼,故作夢遊了起來。
“我還以為天亮了呢。”蝶依打著呵欠出來。
而司徒忍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洞口了,倚在牆壁上,垂著雙眸,似乎還在睡著。
最前面那兩個相對的洞口一前一後傳來了一聲大哭和一聲大笑,隨即很快便又安靜了下來,似乎還能隱隱聽到呼嚕聲。
“太后娘娘,他有夢遊了,放了他吧。不用理睬他,一會就自己回去了。”雲容說道,也被吵醒了。
“每次都這樣,我還以為是我兒子和媳婦回來了。”淑太后十分不滿,卻還是放開了烈焰。
烈焰這提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雖然眾人的修為都在這淑太后之上,卻沒有人敢對她有絲毫的不尊,這個太后可比先前龍脈的太后有威信多了。
看樣子,只有白素回來才能應付地了了。
“我怎麼剛剛好像有聽到什麼動靜?”雲容說道。
“我也聽到了,好像是腳步聲,像是個孩子。”蝶依也說了口。
“孩子,難道是夢生,哈哈!”烈焰脫口而出,徑自笑著,根本沒發現自己就這麼露餡了。
眾人的視線頓時全集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