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騎著馬,匆匆往這邊趕,一身黑衣蒙面,一看便知道是東宮的侍衛。
太子殿下微微蹙眉,猜測到應該是天幀帝到東宮了,雲容差人來報。
然而,那侍衛落了馬匹,卻是不動了。
凌司夜連忙翻身下馬,道:“什麼事?”
那侍衛這才大膽地挨近,低聲,道:“殿下,雲容讓小的來報,雲煙谷裡住了兩個人,自稱是您的貴客,手上有無淚地宮的哭笑令牌。”
“什麼時候的事?”太子殿下驟然厲聲,驚了,竟然有人可以這麼騙了一宮的人,住進雲煙谷去!
“半夜多月前,就在殿下離開東宮沒多久。”侍衛如實稟告。
“現在人呢?”太子殿下冷冷問道。
“還在宮裡,雲容不管做主,讓小的來報,還有……那女的,好像臨產了。”侍衛如實稟告。
“讓雲容封了雲煙谷所有出口,先不要打草驚蛇,尤其不要驚動父王。”凌司夜冷冷交待道。
“是。”侍衛領命而去。
太子殿下一臉陰鷙地可怕,依舊不動神色翻身上馬繼續慢悠悠前行,卻是沉眸思索著,這二人究竟會是什麼人,為何會有無淚地宮令牌,那令牌只有一塊,還在他身上呢!
即便令牌是假,他們又怎麼知道有這東西的存在。
半個多月,竟能做到沒有人來同他稟告這事,真真是滴水不漏啊!
想著想著,冷邪的唇畔漸漸浮起了一絲冷笑來,不管是什麼人,至少足以同他匹敵,很久很久沒有遇到能讓他感興趣的敵手了!除了父王!
大隊人馬緩緩朝東宮而去,而東宮雲煙谷裡,白素早已痛的大叫了,屋內只有產婆和幾個婢女,白素怎麼都不讓凌司夜入屋,只讓他在外面守著。
而婢女端著水進進出出,急得凌司夜都快抓狂了,來來回回地走,一會兒搓著手,一會兒握著劍,一會兒有貼著門,聽著,一會兒又揪住了個婢女,問這問那的。
完全就沒有把太子殿下和天幀帝要到東宮的事情放在心上。
之前一番安排,讓幾個主要侍衛首領都相互誤會,誰都沒有到獵場報信,而現在他也知道,瞞不住的。
竟就這麼面臨了一個尷尬的處境,一會兒自己估計要同自己打起來了。
這時候,又有婢女出來了,端著一盤血水!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流血了?”凌司夜驚聲問道。
“公子莫急,這是正常的,產婆說孩子快出來了,早產了。”婢女如實回答道。
凌司夜這才定下心來,又急急道:“還要多久?”
“這個不一定,快的話,一會兒就出來。”婢女說道,凌司夜這才放人走。
蹙眉思索著,以他對自己的瞭解,這個時候,知曉了雲煙谷被佔,應該會差雲容封住出口吧。
等宴會散了,天幀帝走了,才會開始動手。
應該來得及,他可不想在白素生產的時候,自己同過去的自己大打出手,而錯過了第一時間見到孩子。
只是,千算萬算,他卻忽視了自己對生孩子並不瞭解。
這時候,又有婢女出來了,取出了一大章清單,都是產婆交待了,包括裡一會孩子生下來要用到的東西,還有要給白素填肚子的食譜。
沒想到會早產,更沒想到太子殿下會那麼早回來,一切都太過倉促了,雲煙谷可沒有這些東西,都得到東宮取。
“公子,產婆交待了,這些東西越看準備好越好,尤其是這一碗雞蛋線面,一定要快。”婢女說道。
凌司夜往虛掩的門裡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很快便出了雲煙谷,到了主臥房。
本以為能避開太子的,卻沒想到正是遇到了這太子正在更衣。
還未緩過神來,一道冷藍的劍光便迎面劈來,劍芒四射,卻無聲無息。
“若不想讓天幀帝知道雲煙谷的存在,你最好先忙宴會去,一會兒再來同我算賬。”凌司夜冷冷說道,那冷藍的劍光根本傷不了他,看著對面,那是他自己啊,過去的凌司夜,天朝的太虛殿下,話雖冷,心下卻彆扭而無奈。
“你到底是什麼人 ?'…99down'”太虛殿下心下驚著,臉上卻依舊不動神色。
“你修管我是什麼人,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同你耗!”凌司夜說罷,身影一閃,便破窗而出。
而太子殿下豈會這麼輕易放過他,隨即跟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追逐著,一會兒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