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只是那玉石還是碎了……
玉邪,答應過的事,不許反悔的,可惜,我們都沒做到。
“不要……丫頭,你醒醒,你看看孩子一眼,你好歹看一樣啊!”淑太后慟哭了起來,所有人都掩面而泣。
還有那孩子悽慘的啼哭,整個昏暗的房間裡,淒涼而冷清,唯有虛掩的窗吹進的風,輕輕拂起那青紗幔帳,奈何曾經那大大咧咧,愛憎分明的人兒,早已安安靜靜地離去了。
……
良久,門才咿呀一聲開啟了。
門外太虛他們皆是一臉驚詫地看著低著頭走出來的淑太后,根本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妹子,沒事了對不對,那丫頭沒事了對不對!”寧親王拉著淑太后的手,拼命地拽著。
太虛直搖頭,連連後退,最終跌坐在了牆腳。
“太后娘娘,若雪沒事了對不對,孩子也沒是對嗎?”
“我要進去看看!”
歐陽晴明和百里醉卻是激動了起來。
淑太后這才抬起頭來,攔住了他倆,淡淡道:“準備喪事吧,走了,別打擾她了。”
…………
是誰在期許,人生只如初見。
又是誰在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見。
那日,峽谷溪流畔,她若沒有回頭。
那日懸崖深淵頂,他若沒有相救。
是不是這一世的情緣不會延續那麼長。
也就,不會那麼傷了。
如果這一世相伴不到最後,那麼寧願欠下一筆鉅債,待你下一世千辛萬苦都要尋出我來還。
這一邊,一切隨著離去的人而歸於平靜,唯有那初生的娃娃,不停地啼哭著。
而這一邊,災難才剛剛開始。
寧洛抱著玉邪,手都顫抖了,血影仍舊同羲風惡戰著,其他人都護在前面,抵擋那接連襲擊而來的巨大血蟲。
血從玉邪口中不斷噴湧而出,心上的正是他方才打出去後被彈回的玉石,好幾枚都化作了血蟲浸入到了他的體內。
“若雪……若雪一定是出事了……”
他喃喃著,早就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滿是鮮血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寧洛的臂膀,哀求著,“去……去問他……若雪在哪裡……她一定是出事了……”
“去問他……我妻兒到底在哪裡……寧洛,我求你……來不及了……”
唇畔的血仍舊不停的溢位,或許,這是他最後的一口氣了吧。
“玉邪,你撐著……你撐著自己去問。”寧洛哽咽不已。
漣俏則是顫抖著手,用那青銅匕首挑出將他身上的玉石一枚一枚挑出,沿著那傷口,一咬牙,狠狠刺入,割大了傷口,就這是時,一條血蟲就這麼急急竄出了,只是,一觸碰到那青銅匕首便瞬間支離破碎。
漣俏心下一喜,另一手握住了顫抖不已的手腕,緊鎖著眉頭,又到了刀。
寧洛不忍心看,別過頭去,那不遠處,黑影已經將羲風完全困在一個巨大的黑白光圈裡。
兩人身影極快,只看見一白一黑兩個身影交纏惡鬥著。
“寧洛……問……”玉邪終於用勁了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就這麼暈厥在寧洛懷中。
而漣俏亦是挑出了最後一隻血蟲,終於大大鬆了口氣。
“好險,他這最後一口氣終於是保了下來。”漣俏說著急急取出了一顆丹藥來,硬是喂著玉邪吃了下去,這藥是她同那老大夫討的,就準備給寧洛備用的,沒想到會在玉邪身上用上。
三人就坐在魔塔的瓦簷上,司徒忍他們已經勉強擊退了那些巨大的血蟲能脫開身了。
只是,誰都幫不上血影的忙,他這麼做似乎也有意保護大家的周全。
那黑白光圈早已被血色染紅了,誰都看不到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七魔七煞殺盡了所有的血蟲……
直到太醫漸漸落下了……
直到烈焰和魅離再也忍不住落了下去,開啟殺戒,殺盡了魔塔四周一批批血奴……
直到漣俏再也忍不住,握緊那匕首,睜開了寧洛的手,飛身而起,朝那巨大的光圈而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砰然一聲,便見兩道光,一黑一白,想交纏著沖天而上,一時間將整個昏暗的海域照得亮如白晝。
漣俏止步,寧洛早已追了上來,緊緊拉著了她的手。
只見那被染紅了的巨大光圈漸漸恢復了原本的色彩,漸漸看清楚了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