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懿斜斜地瞥了季雲初一眼,踱到了清洛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他攬著她的腰,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護著孩子。
“第三,如果說,本王今日同時要納側妃呢?”
周圍的議論聲已經愈發的嘈雜而響亮起來,皇帝臉一黑:“傾懿,你都不知道收斂一下了嗎?難道是朕平時太著寵你了嗎?”
即使陸傾懿再不情願,聽了皇帝的話,也只能悻悻地斂了賭氣的神色。
“姐姐先有了王爺的骨肉,封側,自然也是應該的。”
一行人卻是沒有想到樓蘭公主有如此的胸懷,都是稱讚不已。
有下人過來要扶著清洛坐下,清洛卻拿胳膊擋了下來,微微地行了一禮:“皇上,王爺,清洛身子不舒服,便先退下了。”
“洛兒,本王與公主還沒有拜堂,她也沒有給你敬茶,你且再忍耐一下吧,結束了,本王送你回房。”
陸傾懿的話,明顯是在眾人面前給季雲初難堪,天下哪有正妃給側妃敬茶,並且與妻子拜完堂,還去別的女人房裡的?
清洛忍住了心裡的委屈,繼續坐在了方才的位置上,親眼看著陸傾懿與季雲初拜堂,已經是懿王妃的女子又給她敬了茶。
這天下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你愛的人,在你的面前與別的人情憶綿綿,而你,卻還要笑臉相迎。
愛情裡,最害怕的便是當局者迷。
許多事情,當你不知道的時候,你可能會一直無所謂,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去管愛你的人,或者你愛的人付出了多少。
旁觀者迷者,陸傾懿是,莫言卿是,陸傾辰是,汪洋也是。
只是若是終於有了真相明朗的那一天,後悔卻怕是來不及了。
陸傾懿已經說了那樣的話,禮官卻不知該不該喊送入洞房了,只是千古以來的規矩卻也還是不能破壞的。
拜完堂,陸傾懿果真直接扶著清洛離去了,一派柔情蜜意的模樣。
清洛坐了下來,看著陸傾懿,也不知道他是要去季雲初的房間,還是要幹什麼,卻不見他挪動腳步,便倒了茶,放到了陸傾懿的手邊。
陸傾懿端起了茶,卻沒有喝,吩咐了下人:“伺候本王與側王妃休息吧……”
清洛瞪大了眼睛,他要幹什麼?今夜不是他的新婚之夜嗎?對方還是樓蘭公主,他卻要留在她的房間裡嗎?
她的心裡自然是明白,他今天做的這一切,並非是由於對她有一點點的情意,完全是出於給季雲初一個下馬威的目的。
下人像前些日子一樣給清洛準備了熱水沐浴。
自有了身孕以來,身子便變重了,每天出的汗越發的多起來,每晚不沐浴,定然是睡不安穩的。
☆、給我生一個孩子,我便放你離去(11)
下人像前些日子一樣給清洛準備了熱水沐浴。
自有了身孕以來,身子便變重了,每天出的汗越發的多起來,每晚不沐浴,定然是睡不安穩的。
現在陸傾懿卻在這裡,還擺明了今晚要留在這裡,她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只好耐心地勸道:“王爺,王妃還在等您。”
陸傾懿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直直地掃向了她:“本王想留在哪裡,便留在哪裡,這些事情,洛兒你,還是不要過問了。”
他的說話的方式聽起來倒是得體,可是眼神裡的冰冷,清洛卻是明白的。
下人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清洛看了一眼陸傾懿,他背對著她,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她微微猶豫了一刻,他本來就對自己沒有半點的意思,如今自己這樣彆扭,倒是顯得做作了,於是她走到了屏風後,迅速地脫了衣衫,開始沐浴。
想到陸傾懿還在外面,她很快地便洗好了身子,穿上了外衫,只是腳下卻還是溼的,剛走到屏風外面,腳下便打了滑,身子直直地向著前面倒去。
她的心裡此時是絕望的,倒不是害怕自己受傷,而是害怕肚子裡的孩子。
她這一生,一直是孤獨一個人的,如今終於有了孩子,那是將來會從她的身上掉下來的。
在懿王府裡,註定是要孤獨一輩子了,唯一可以有安慰的,也便只有肚子裡的孩子了。
還沒有摔倒,她卻好像已經感覺到了腹部傳來了疼痛,她伸出手,緊緊地護住了自己的小腹,那是母親的一種本能,不惜自己去保護孩子的本能。
陸傾懿卻及時的接住了她,他溫熱的氣息一點點地滲入了她柔軟的心裡。
清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