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他是何等的春風得意?
永琪想回去,回去那段沒有憂愁的日子,可惜時光不能倒轉。然而而今一切的不如意讓他明白了權利的可怕,他那蠢蠢欲動的復仇心更是驅策著他緊緊抓住每一個機會。
永琪被令嬪說服來早朝前已是義無反顧了,而這樣的事他並非沒有做過,曾經因為闖禍的小燕子,他一次又一次挑戰皇上、太后的底線。如今,為了給小燕子復仇、為了不再被人打壓、為了讓那些有眼無珠的大臣跪倒在他的面前……他不能輸,即便心中駭浪滔天,已然騎虎難下。
永琪見無人吱聲,再添一把力道:“天下皆知爾等都是我大清的國之砥柱,反賊會不知曉嗎?既是如此,他說的話便不可信!”說罷,永琪冷笑著直指乾隆。
要多麼想死才敢這麼說話啊?大臣們一副見鬼的神情打量著紅臉粗脖子的五阿哥。索尚書等人卻忍不住了,“此言差矣,皇上說的可是二十幾年前的事。”
“是啊,皇上提及之事,除了皇上和奴才,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難道五阿哥要說我等也換了反賊不成?”
“二十多年前就沒反賊了嗎?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只是你一面之詞,不足取信。那麼長時間了,說漏嘴也是有的。”永琪胡攪蠻纏道:“你們是不是被反賊換了我不知曉,但你們的年紀記錯些事也不奇怪。”
“你……”
佟大人幾個氣得吹鬍子瞪眼,連君臣之禮也不顧了,剛要反駁,緊閉的大門被猛地推開。眾臣詫異的回首,永琪亦驚喜的扭過頭,不料卻失聲叫道:“魏總管,你怎麼會……”
侍衛們押著幾人入內,令其跪倒在金鑾殿前,為首者不是魏清泰是誰?
怎麼跟商定的不同?這些侍衛不是該由魏總管帶著進來誅殺反賊嗎?怎會顛倒而行,反讓魏總管被押著跪倒在反賊腳下?令嬪娘娘不是說了,不管大臣們是不是相信他的話,叫他先拖住反賊使其□乏術,讓令嬪娘娘、魏總管穩住後宮,之後他們會帶著太后的懿旨,指證皇上是反賊,並立他為帝嗎?一路來乾清宮的路上他都想好了,待他誅了反賊登上皇位,就是他和太后、皇后清算的時候了!可為什麼,為什麼發生的事與預想中的卻截然不同?
魏清泰雖被堵住口滿身狼狽,卻渾不似旁側的階下囚一般,不但下巴昂起頭仰的高高的,一雙嚴辣的雙眸狠狠的瞪視著乾隆,而且眼中滿含著嘲諷。
乾隆視魏清泰為無物,瞥向為首的侍衛道:“事情解決的如何?”
侍衛統領單膝跪地拱手稟報:“回皇上,反賊皆已拿下,頑抗者當場斬殺。”
乾隆聞言環顧大臣道:“愛卿們看這些反賊,是不是覺得眼熟?”
這時候誰敢做出頭鳥?重臣們盡皆躬身、俯首、垂目,就怕乾隆看到自己,來個遷怒。當然,其中也不乏心虛者。
乾隆冷冷一笑,面朝弘晝道:“和親王怎麼看?”
弘晝只得出列道:“奴才看來有些眼熟,是臣當年統管內務府時見過的。”
“內務府的?”乾隆深深的看了朝臣一眼,哼聲道:“好個內務府,都成賊窩了!這些不都是旗下的奴才嗎?他們今日敢串通一氣反朕,定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平日難道沒有些蛛絲馬跡?他們的統領、旗主是不知道,還是有意矇蔽朕呢?”
“皇上聖明,奴才確實不知啊!”
“請皇上息怒!奴才真的不知這起子奴才秧子敢做這些大逆不道的事啊!”
“皇上,奴才的忠心天地可鑑,奴才……”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反帝實乃十惡不赦之罪,在場的旗主哪裡還站得住,紛紛跪倒在地叩首不止。
“爾等還怪朕下旨嗎?如果不是朕下那些旨意,怎知身邊藏著這等毒蛇?”乾隆睨視著底下眾人,冷笑著開口道:“朕剛說要整頓內務府,他們便怕了,明知是死罪竟敢這麼做,顯然是怕朕查整內務府時知曉其中的底細。你們說說,是什麼樣的罪責,才敢讓他們如此鋌而走險?”
“這……”
眾臣苦著臉,彼此看了兩眼,心知皇上說的不假。事實擺在眼前,即便他們口舌如簧不願受那些旨意,也說不出推托之詞。何況,此時此刻誰敢撩皇上的虎鬚?
乾隆見眾臣偃旗息鼓,乘勝追擊道:“他們深受皇恩,卻不思報效朝廷,不念為朕分憂,反而貪得無厭,成了這等不忠不孝無信無義之徒。這些年,他們貪啊,不知貪了多少內務府的銀子。如今朕要徹查,他們不僅不坦白認罪,反倒合謀造反,妄圖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