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巴不得。那鷹貝勒是大清的貴族,他若是做了我的駙馬,我們之後生下的孩子身上有一半血是大清的。只怕到時候,蠻子皇帝還會千方百計扶這孩子上位,利用他控制緬甸,才是真正的兵不血刃。”
“這……”
“父王不用擔心,你不相信別人,還能不相信兒臣嗎?就算是我的兒子,要是他背叛緬甸,我也會親自了結他。”慕沙隱去笑意,沉下臉色道:“如若蠻子皇帝礙於臉面不答應婚事,我們就轉而威脅鷹貝勒。聽說鷹貝勒很寵那個女人,要真是這樣,他為了保住女人的性命只能點頭。鷹貝勒同意了,蠻子皇帝也有了下臺的梯子,此事自然水到渠成。”
白猛不認同道:“鷹貝勒真要這麼喜歡那個女人,你硬是把他奪過來又有什麼用?”
“父王別忘了,我們有銀珠粉。鷹貝勒要是識趣,我自然不會這麼做。但他若是忘不了那個女人,不聽我的話,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慕沙冷著臉道:“如果銀珠粉控制不了他,我們還有國師。可那是最後一步,我不想要一個行屍走肉的男人。”
猛白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慕沙,那個陳家洛怎麼辦?你不要他了?”
慕沙彷彿此時才想起般的抿唇笑道:“沒有他,我們不會對大清的事瞭若指掌。他也教了我許多武藝,可惜他已經廢了,現在人也瘋瘋癲癲的,每天只會求著我要銀珠粉。看他那麼可憐,父王就給他一個痛快吧。如今最重要的是怎麼抓到茅匣村裡的女人,讓我們搶奪先機,事不宜遲,我今晚就去。”
猛白見慕沙沒有因為自己打岔而轉移話頭,只得接著分析道:“就算你壓來蠻國公主為人質,蠻子皇帝、鷹貝勒都當她是棄子怎麼辦?”
“父王,事情沒那麼簡單。”慕沙解釋道:“鷹貝勒不好說,但蠻子皇帝絕不會這麼做。那女人不是蠻子皇帝的親姐姐,也不是他的族人。但她救過蠻子皇帝,救過蠻人的太后,要是蠻子皇帝明明可以救卻捨棄她,一定會被天下人唾罵。”
“好吧,你比父王想得周到,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不過,你能肯定茅匣村裡的那個人就是蠻人公主嗎?”
“我有八分的把握。”慕沙緊握雙拳,笑得自信又自傲。“父王放心,我會和國師一起去。如果那女人在大理,我倒要顧忌一些,可她卻住在我們眼皮底下的小村子裡,對我而言是手到擒來。就是有什麼萬一,正好請國師施展手段。只要有國師在,抓不住人,全身而退還是行的。”
猛白想起了國師的能耐,半響後點了點頭,慕沙瞬間揚起璀璨的笑容。
是夜,茅匣村。
“國師,怎麼樣?慕沙注視著村落邊角處一間不起眼的小院,低聲詢問。
國師閉著眼緊皺眉頭,彷彿在感應著什麼,片刻後才睜開眼,衝慕沙微一頷首。慕沙也不多說什麼,一揮手帶著二十來個屬下潛入院內,小心翼翼地掠至土屋前,用刀刃撬開插銷後,迅速的魚貫而入。其中,二人守門外,八人候於前堂,慕沙則帶著十餘人竄入內室,快步躍至床前,猛然抽刀架於床上凸起處。正自心頭得意,忽然察覺什麼般的掀開薄被,雖是黑暗之中,卻也能看出刀下並非人形。
慕沙自知中計,方要下令退卻,不想外廂傳來一陣慘叫。慕沙奪步而出,剛邁入前堂便聽得耳畔叮叮叮的刀劍相擊聲,未等她揮刀,臉上便覺一疼,心知必是利刃劃破了自己的面頰,只得舉刀相迎。慕沙深知黑暗中打鬥於己方不利,竭力壓下怒意冷靜吩咐道:“點火摺子。”
慕沙所言不差,為避免內鬥自傷,這是上策,但卻無人能空出手點火。慕沙一咬牙躲入臥房,從懷內掏出火石燃起火摺子,並取過薄被引火點燃後衝回前廳。橘黃的火光照亮了堂內的每一個角落,眼下的情形卻讓慕沙咬破了嘴唇,瞳中射出怒火。她離開前後不過幾息,可她帶來的二十幾個好手竟只剩下三人在苦苦支撐。這些人可是國中一等的武士,現在都因為她的疏忽死在了敵人的劍下,她怎麼向父王交代?
慕沙一把擲開手中燃燒的棉被,提刀砍向遊走於刀鋒間,遊刃有餘的劍客。“鷹貝勒,你該死!”
賞雲鶴接下慕沙全力一擊,反而震退了她數十步。慕沙目眥盡裂地看著對方手中的劍尖一側,刺入屬下的咽喉,拔劍時噴出一道血劍。慕沙棄刀抽出腰間的蛇鞭,纏向男人握劍的手腕,邊喝道:“鷹貝勒,你再不停手,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慕沙說的是漢語,賞雲鶴自然聽得明白,卻哪裡理她,手腕一翻避過鞭子,反手把身側兩人刺了個對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