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古。”
蕭初過的目光有點灼熱。
“凌夕是希望哪邊‘富國強兵’?”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當然是我所在的靖朝了。”我說得理所當然,大有“敲碎了,我片片都是忠誠”的決絕。
“那凌夕故國的同胞該怎麼辦?”他悠悠的聲音裡,我聽不出情緒,但我總覺得好像有一點擔憂的成分在裡面,他是在為我擔憂麼?
“啊?”我心中有些愴然,我把他們當成是同胞,他們可沒把我當親人。
許久,我悽然地開口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現在已經是靖朝人了,怎麼能考慮那麼多?”
“這算是徹底決裂麼?”他的聲音很輕,但目光一直絞在我臉上,生怕漏掉一絲波瀾。
我心神一動,聽出來了,這麼緊盯著這個問題不放,原來是怕我跟西嶽藕斷絲連,做了他們的奸細。
這麼沒有誠意,還希望我嫁給他。我要是真的是奸細,肯定會選擇嫁給蕭初過,近水樓臺,這情報獲取不知要有多方便。
我心裡有些氣惱,下面就只跟他聊了些家長裡短,字裡行間,我總覺得,他這次來找我,更多是試探。
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就是容易以貌取人。我初次見到蕭初過,就認定他屬於那種“出汙泥而不染”的人,不管環境怎樣惡劣,他都是那麼幹淨而透明,如清風拂面,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其實真實的蕭初過是,如我這等魯鈍的人,永遠都看不透他。
我最終婉拒了蕭初過的求婚,就算嫁不了自己喜歡的,蕭初過也不是一個適合的物件。嫁給他就真的意味著我和西嶽的徹底決裂,我也會介入到蕭家的逐鹿天下中去,我以後的敵人就是慕容家和鳳凰,這是我最不想面對和最不能承受的的事情。
我到蕭府的時候,蕭家的人說蕭初過在練兵場,我站在蕭初過身後觀看了一陣。蕭初過看到我,跟帶兵的黑盧三說了幾句話,拉著我到屋子裡去。我的手被他拉著,很不習慣,我想掙開,卻掙脫不開。包括黑盧三在內的所有將士的目光都看向這邊,我的臉有點發燒,以前蘇捷也在大庭廣眾暗示我跟他關係親密,但畢竟沒有付諸行動。
到屋內,蕭初過放開我的手,徑直在踏上坐下。剛才就好像是一齣戲,帷幕落下的時候,本來寂寞還是寂寞。人情世事,莫不如此。
我有點搞不懂蕭初過,他是不是嫌他的名聲太過乾淨了,所以想跟我中和一下。
“凌夕以為如何?”他微笑著開口,笑容中有一種傲然之氣。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我面露崇拜。
“原來凌夕還有如此豪放的一面,我可以理解為讚賞麼?”
“我只是做事實的闡述。”
蕭初過笑,“凌夕來找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