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渾不怕’的決心來的,到這之後卻沒用上。”
聽我這般說,蕭初過楞了下,“連王妃都是這樣想蕭家,看來蕭家的口碑是極壞的。”
他的語調沒有開始那麼輕鬆,好像帶著隱隱的憂慮。
“我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為什麼忠臣和弄臣能那麼完美地結合在一個人的身上。”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蕭初過正在喝茶,聽到我這麼說,嘴裡含著茶,抬頭看我。我迎上他灼灼的目光,我並沒有說錯什麼。
其實吧,我這句話是衝著他老爹的,我後來想起這個場景的時候,心裡還是暗暗驚了一下,此刻,我和蕭初過其實並不是很熟,但我的骨子裡卻非常信任他,所以,我才敢在他面前貶損他老爹。
“我有時候也很難理解,為什麼善良和狡詐能那麼完美地結合在一個人的身上。”
善良和狡詐?
在說我麼?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透到骨子裡的善良,沒邊的善良,就是想做惡事也會不忍心。但狡詐從何說起?
蕭初過看到我皺眉的樣子,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不理我,低頭看他手裡的青花瓷茶碗,好像要透過茶碗,看到裡面的茶水。
我一頭霧水,一直到多年之後,我和他劫後重逢,我給他泡茶,他笑著指了指茶杯,我才(炫)恍(書)然(網)大悟。他在說我曾經在茶葉生意上的壟斷,害得很多中小商戶被迫退出'炫'茶葉的競爭。那時候我'書'才明白,蕭初過是個'網'何等聰明的人,竟然早就識破我在絲綢和茶葉生意上玩的貓膩。
最終我接受了蕭初過的錢,但我並沒有因此有多感謝他,這不過是在幫助他自己。流民向來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流民問題的順利解決,某種程度上也幫助了東靖建立初期的安定。另一方面,這些流民中的很大一部分後來都參與了抗擊玉真的鬥爭,可以說,是我幫助蕭家網羅了大批的軍人。而這些,我相信,聰明如蕭青蓮和蕭初過早就已經想通透,給我十萬兩不過是個順水人情。
嫁給我如何
和蕭初過道別,這算是一場愉快的對話。在門口遇見挽手進來的沈江影和蕭初嫻。
“見過雍和王妃。”兩個碧玉少女微微頷首,發出嬌滴滴的聲音。
“二位小姐免禮。”我輕輕點頭,然後轉身看向蕭初過,“公子留步,他日我再來拜訪。”
“明天我會親自將錢送到王妃府上。”
“好,有勞公子,最後道一聲感謝。”
“王妃,等我一下。”蕭初嫻追了上來。
“四小姐還有事?”我驚詫。
“王妃的基金會不知需不需要人幫忙?”
“當然需要啊,基金會剛開始執行,還有很多事要做。”
“我可不可以去幫忙做事?”
“如此的話,凌夕求之不得。基金會現在除了我這個主席之外,蘇捷是理事,四小姐要是不棄,也可以來做一個理事,主要職能現在是籌錢,以後就是把錢花出去。”
“真的嗎?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太好了。”
蕭初嫻笑起來一臉的純真,蕭家真的是一個謎,蕭家有老奸巨猾的蕭青蓮,有遺世獨立的蕭初過,有豪放不羈的蕭初瑜,還有這樣的蕭初嫻:“那麼平凡、那麼樸實、那麼純真,而且那麼謙虛。”
蕭初嫻今年也應該有十六七了吧,在她這個年紀早已經為人婦了,怎麼到現在還待字閨中,和她年紀相仿的沈江影也是。
“沈江影對你二哥有意吧?”和初嫻熟絡之後,我問。
“喜歡我二哥的人很多,不止她一個。”
“看出來了,已經可以組成一個馬球隊。”(怕她聽不懂,我把足球隊改成了馬球隊。不過說出來有點怪。)
“既然這樣,你哥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娶親?”在蕭初過的園子裡我可見到不止一個靚麗的丫頭,沒娶親,通房丫頭應該有吧。
“凌夕姐姐對我二哥也有興趣?”初嫻笑得賊兮兮的,我心裡愣了一下。
我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蘇捷說我對蕭初過有興趣,這丫頭也這麼說。我這好奇還不行啦。
“我是替初嫻愁,你哥早點成家,你就沒有理由老是賴在家裡了。”
這丫頭不像我臉皮厚得跟牆壁似地,我這只不過是句玩笑話,初嫻臉紅得跟猴屁股似地。
“喲,咱們家初嫻肯定是有目標了,跟姐姐說說,看誰家的公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