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滑落一地。
“衣服是我向陳大娘買的,就是租房子給我們的那個大嬸。她給我拿了兩件她們家姑娘穿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去試試看。”
我心裡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輕聲問道:“要害我的到底是誰?”
剛才冷靜下來,把整個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這事肯定不是蕭初過所為,他這樣清高的人,是不屑做這些下三濫的勾當的。
“是初綻,但真正想害你的是慕容非,初綻受他所託。”
我沒有作聲,心裡湧起無限的悲涼。從我來到這個世界,我就沒有逃離慕容非的控制。
已經六年過去了,我還會時不時地夢到他,夢到自己、他和慕容凌玥在遼闊的大草原上面策馬飛奔,頭頂是蔚藍而高遠的天空。有時候我還夢到了三弟信,我夢到自己跟他一起跳方格,我還給他講故事,信聽得咯咯笑。不管多麼美好的夢境,最後都以慕容非的微笑結束,他一笑,我就會驚出一身冷汗,然後就醒了。
有無數個這樣的夜裡,我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夢境真實得讓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經歷過這一切。我有時候會夢到慕容淵,但我永遠只能看到他的臉,他在做什麼,我從來夢不見。
慕容凌夕以前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啊,為什麼她死了還要留下這麼多可怕的記憶。
我呆立在那裡,只覺得無限疲憊,初過走過來,柔聲問道:“你還好?”
我衝他無力地笑笑,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我後,過去開門。我把衣服拿到屏風後面去試穿,套了半天都沒有套上身。屏風外面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阿牛公子,這是我給我哥做的衣服,公子要是不棄的話,送給你穿可好?”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算什麼,剛才我都已經當眾表明所有權了,我是他的“老婆”,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明目張膽地來勾引我“老公”。不過比較可恨的是,蕭初過竟然沒有拒絕。屏風外傳來蕭初過清朗的聲音:“那就先謝過姑娘的一片好意了。”這不明擺著拆我的臺麼?
等到那姑娘離去的腳步聲遠了,我在屏風內對初過說道:“你是不是想讓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娶了個不會做女紅的夫人?”
初過笑道:“他們在我向陳大娘買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我是沒有像劉蘭芝那樣“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但這樣被他嘲笑,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像是被他抓住了痛腳。
我撇了撇嘴,繼續穿我的衣服,勉強穿上,陳大娘的姑娘個頭應該比較小,她的褲裙我穿著有點短,吊在那。這裡沒有穿衣鏡,連銅鏡也沒有,我看不到效果,不過能想象,一定很奇怪。我走出屏風,初過看到我穿成這樣,有點失笑,得出結論:“女人還是要會點女紅的。”
我睨了他一眼,回到屏風後面,把衣服換下來,我要把衣服改一下。怎麼說我也是開過稠莊鋪子的,想當年,我在東都的時候,也做過時裝大師的助手,曾經引領過時尚的潮流,還能被蕭初過看扁?
就在我琢磨著怎樣拯救這身衣服的時候,門外又想起了叩門聲,這次又是誰要送什麼啊?
“阿牛哥哥,我娘讓我來把這些東西送給你,說你做飯總會用到得。”
我記起來了,剛才初過好像忘記買油鹽醬醋柴了,這小弟弟不會是給送這些東西來了吧。
果不其然,我出來一看,桌上正放著各色罐罐,桌邊放著一捆柴。
初過聳聳肩,把這些東西往廚房搬。
本來我的心情有些鬱悶,但被這一折騰,突然覺得留在這個喬家村生活,或許是次愉快的經歷。
終於,我嚐到了初過做的飯,分不清是米飯還是稀飯,配上白菜燉雞湯。雞燉的時間有點短,不太爛,白菜燉的時間又有點長,太爛了,湯的味道有點淡。不過幸好,米飯熟了。
我喝了口湯,朝他看去,他正滿懷期待地看著我:“怎樣?”
我皺了皺眉頭,艱難地嚥下去,然後聳聳肩。他難掩失望,我看到他頭上的稻草,臉是剛洗過的,真想看看剛才在灶臺邊上的蕭二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很好吃。”
“真的?”
我伸手拿掉他頭上的稻草,原來名動天下的飛雪公子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我點頭,“我只是很意外,第一次做飯竟然能做得這麼好吃。”
他拿起勺子去舀湯,我接著說道:“我更意外的是,原來世界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