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是夫人覺得現在抬回去不合適,可以過幾天來抬。”
我再次絕倒!
韓天宇竟然猜到我的每句話,我徹底無語了,一直到韓家人離開,我還在呆呆地看著這些金銀珠寶,轉頭,正遇上山衍看我的目光,他笑了聲,“越來越有趣了。”
我長嘆道:“看能不能把這些都變成錢,再去置辦點嫁妝。”
山衍挑了下眉,說好。
山衍剛欲轉身,我說:“還是算了,明天就把這個再抬回韓家,就當是素素的嫁妝了。”
山衍笑道:“我本來也是要這麼做的。”
我和山衍相視而笑,可我心裡卻越來越亂,總覺得有什麼要發生。山衍看著我的笑容慢慢收起,他愣了一下,說道:“這是一個局,現在我們最好是以靜制動。”
我說:“難道真讓素素嫁過去?”
山衍道:“不然呢?”
我愣怔,是啊,不然呢?
一道精光閃進我的大腦。
“不行。”還沒等我開口,山衍冷聲道。
“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如果你要代替她出嫁的話,這堅決不行。”山衍是那種不容辯駁的語氣。
“可我不能讓素素涉險。”
“你去才危 3ǔωω。cōm險。”山衍毫不退讓。
以前在東都王府的時候,我有時候會幻想,山衍和別人爭辯會怎樣,是不是也會臉紅脖子粗?
此刻,山衍的臉有些漲紅,甚至有些氣喘,他真的是很少和人紅臉的人,想來,他真的有些急了。
我思量半響,緩緩說道:“如果他們的目標是我,我肯定是逃不掉的,何必拉素素下水呢。更何況,哪有做姐姐的要把妹妹往火坑裡推呢。”
山衍輕撥出一口氣,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不定韓天宇是真想娶素素的呢。”
“要是這樣,再換回來好了,我的立場是沒有惡意的。”
山衍從袖口裡掏出一下包東西遞給我,我愣了一下接住。
山衍說:“你從來都是這般執拗,所以飛雪才會讓欷侃把你拖住,欷侃要是想和你講道理怕是也講不通。”
嗯?
原來我在山衍心中,竟是這般不講道理之人。
我苦笑一聲,“這是什麼?”
“迷藥。”山衍淡然道。
“會有傷害嗎?”
“是藥三分毒,你要是不忍心下手,就不要想著這麼做了。”
我怔怔地看著山衍,我突然覺得他好陌生,他已經不再是東都王府你那個我熟悉的,總是和煦如風的山衍。
或許,他沒有變,只是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太漫長的時光,而他只是在慢慢成熟,經歷那麼多算計,有誰還會保留年少時的那份青澀?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了,其實我是一夜沒睡。
昨晚,我拉素素和我睡一張床,剛說了會兒話,素素就沉睡過去,而我則看了一夜的紗帳。
我洗完臉,坐到銅鏡前。銅鏡裡的人,除了黑眼圈重了點,臉色蒼白了點,和幾年前我嫁給初過那會兒,好像也沒有多大的變化,臉依然光潔如玉,鼻子……也沒有變得挺拔。
“二十六”,我心裡反覆唸叨著這個數字,不禁啞然失笑,蘇月容做太后的時候還沒有二十六。
不過,最好笑的卻不是我二十六歲的年紀,而是,我在二十六歲的高齡,第三次坐上了花轎。
我坐在銅鏡前發呆,一陣沖天的鞭炮聲響起,然後又是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我心一驚,趕緊開始梳妝打扮。我把頭髮都盤到頭頂,然後畫眉描唇撲粉,最後帶上一副翡翠墜子。嗯,還不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
“夫人。”山衍在門外敲門。
“你進來吧,我喜帕蓋在頭上,我看不見走路。”
我扶著山衍的胳膊往外走,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這不是還少個陪嫁丫鬟麼,連媒婆都沒有,我不能就這樣讓山衍扶著我去拜堂吧。
我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少夫人小心腳下臺階。”一個溫婉的女聲傳進耳朵裡。
山衍在我耳邊說道:“韓家已經料到你沒有陪嫁丫鬟,送了個過來,她叫紅葉,一早就在這候著了。”
紅葉走過來,輕輕攙扶我上轎。韓府在城北,離四合院有一段距離,我坐在轎子裡,無聊的緊,轎子晃晃悠悠,我的眼皮逐漸沉重起來,拼命睜開眼,然後又合上。
我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