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他道:“你怎麼知道我沒來過?怎麼,十三爺來得,我就來不得了?”
十三笑說:“蕙寧,雖然永亨酒樓,名義上是酒樓,可實際上卻是菜色出名的好,可你看你點的菜,爺可沒瞧出你點了什麼招牌。再說了,我也只是擔心你問問而已。”
我同十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可四爺卻只是光顧著吃飯,酒杯子連碰都沒碰一下,恍若這餐桌上不過是他一人獨享。我看著他如此清靜幽雅,心裡愈發酸澀,喝酒更是猛了些。加上從前喝酒總有人遮著擋著,難得今日喝得痛快,越發忘形起來。不料他很快吃完,又漱口淨面的,同十三爺說:“十三弟,我府裡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站起身。十三爺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和四爺,不知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四爺已經走到樓梯下,我連忙起身喊道:“站住!誰準你走的!”這話裡一半是借酒壯膽,另一半是心中鬱氣難洩。一張口,酒樓上頃刻都靜了下來。
四爺和十三爺,他們自然認得。可認識我的人畢竟不多。全都伸直著脖子朝這邊張望,我怕惹出什麼麻煩,離開桌子,直奔四爺面前,擋住他的去路,壓低著聲音問:“你如今都看不見我了,是不是?”
他伸手扶住我不穩的身子,也控制著音量,卻全是怒氣的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話說,喝醉酒的人最煩的就是人家說他喝多了。我老爸就是這樣,每次過年過節走親訪友的,明明已經酩酊,可還是猛著往肚子裡灌。誰要是敢說他喝多了,他都敢拿項上人頭擔保,再喝個十斤八兩都不再話下。
我一聽他說我喝多了,酒氣上腦,昂著頭,瞪著他說:“你憑什麼說我喝多了!我問你,你剛才到現在是不是沒有看見我?啊,你當我是死人還是透明的?”我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伸手在他胸口點來點去。十三爺見狀,連忙上來要將我拉開,我哪裡由得他,反將他推到一邊,依舊對四爺不